李棟假裝吃驚,畢竟要給向自己透露訊息的徐世績做掩飾。翟讓和瓦崗首領商量要離開,肯定不會是全部首領,也只是極少數人知道。如果李棟表現出自己早就知道,無疑向翟讓表明,有人洩露了秘密。

李棟說道:“翟首領確實不是在說笑?”

“軍中無戲言,大丈夫說到做到,一口吐沫吐出去,落地一顆釘,怎會當眾開這樣大的玩笑?”翟讓臉色冰冷得能結成一層冰。

李棟卻笑得如暖春三月的太陽,看著翟讓虎著一張老臉,笑說:“這瓦崗可是你一手帶起來的。兄弟們都是好兄弟,地盤也是好地盤,易守難攻。難道你就這樣忍心撒手下山,拋棄一幫兄弟,自己去瀟灑自在,快意江湖?”

“哈哈哈……”翟讓似乎有無限的悲傷,無限的痛楚,笑得十分蒼涼:“從昨天起,瓦崗便不存在了,在世間永遠的消失。我這個瓦崗首領也隨之不存在。瓦崗現在只姓李,不姓翟。與翟某何干?”

“哈哈哈……”李棟模仿著翟讓的語氣也大笑不止,不過李棟的笑聲裡充滿的喜悅和豪放,這是大氣的笑,對翟讓的說話渾然不放在心上:“話是我剛才說的。但不是針對翟讓首領的,而是針對危害瓦崗眾兄弟的翟宏。翟宏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人心裡都有一杆稱,這杆稱上稱天下,下稱人心,中間稱民意。”

“我這樣做,是在維護瓦崗的榮譽,維護翟首領你的威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的確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而你——翟首領和翟宏是兩個不同的人。你把瓦崗一手壯大,聲勢赫赫,名動天下。你就這樣半途而廢,為別人犯的錯,對自己進行懲罰?”

被李棟幾句話點中心事,翟讓臉上紅一塊白一塊,跟變色龍似的一會變了多種顏色。一拱手,大聲分辨道:“李將軍錯會在下的意思了。我翟某在瓦崗自詡,管理得還算可以。很少騷擾百姓,攻城掠地,給無道的隋廷進行了嚴酷的打擊。使其知道民意不可違。”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禍起蕭牆,災生肘腋之間。自家的兄長竟然對瓦崗一眾兄弟做這下等不可饒恕之事。自己的兄長都管不好,翟某還有何臉面繼續呆在瓦崗,帶領眾兄弟衝鋒陷陣,替天行道?”

“某斷然不是因為愚兄翟宏的事而產生悔意,而是覺得自己已經不配繼續呆在瓦崗山。還請李將軍能寬一寬手縫,放在下離開瓦崗,從此讓瓦崗步入正途,做更多為天下受苦的百姓伸張正義的事。”

李棟突然也站起來了,與翟讓面對面站立,沉臉說道:“翟首領此話當真令李某佩服。這才是堂堂正正男子漢應該說的話。不過,即然翟兄說自己不配留在瓦崗,我看這個決定權其實並不在我的手中。”

“處罰翟宏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而是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現在你既然要離開,那麼也要接受大家的檢驗。不知道翟首領敢不敢與大家打一個賭?”

“什麼賭?”翟讓迷惑了,心說李棟處理事情不是這個風格啊!這可是隋朝的府兵隊伍!凡事都有一定的章程,他怎麼像鄉間的田舍漢一般打起賭來了?

李棟說道:“程咬金聽命!”

“末將在!”程咬金忽地從榻榻米上起來,抱拳衝李棟回道。

“你來把守第一道寨門!”

“諾!”程咬金接了命令,臉有喜色坐下去。

“羅士信、秦瓊聽令!你們分別把守第二、三道寨門。”

秦羅二人也接了命令。

“李密、王伯當、單雄信聽命!你們三個人,分別把守第四、五、六道寨門。不得有誤。”

李密等三人聽了十分不解,李棟這樣安排,到底有何深意?(未完待續。。)

第249節:三天的時限

李棟又對翟讓說:“除了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