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究竟是什麼事?”李超蘭有點不放心,“郭老師沒說明白是什麼事?”

“哎呀,你這也猜不到麼!”陳燦英小聲說,“新團員宣誓前不都得進行一次個別談話麼?告訴你,入團的事沒問題了。”

陳燦英走了,李超蘭想,這話可能不假,因為以前發展團員也是這麼做的,只是一般由團支部成員進行談話,郭老師是團委書記兼任這個班的班主任,他要親自找人談話當然也是可以的。晚自習時,李超蘭注意到有兩個與她同時填寫了志願書的同學分別去了郭老師那裡,但她沒有忘記青姑媽的話,不要一個人進入男老師的房間,於是,她趁最後一個同學去郭老師那裡尚未回教室時提前去了。

郭洪斌的房門關著,李超蘭敲了幾下門,郭洪斌在裡面問:“誰?”李超蘭輕輕推開門,探進頭去說:“是燦英通知我來你這裡。”郭洪斌揮了一下手:“你在外面等著。”

李超蘭只得縮回頭來等在外面,剛才聽郭洪斌說話的口氣,像有些不耐煩,又見他起身過來把門推關,還下了閂。不過,郭洪斌確實是在與那個男同學面對面的談話。李超蘭等了近半個小時,裡面的談話還沒結束,她便去了走廊的另一頭,那裡有個小平臺,平臺下有條路可通女生宿舍,此時的小平臺比較僻靜,李超蘭有些不安地來回走著,她想,如果在下晚自習前郭老師與那男同學的談話還不見散,她就得回寢室去了──為什麼要把與她的談話安排在晚自習之後?

這時,郭老師的門開了,那位男同學出來,郭老師在門邊張望了一眼:“李超蘭,那裡去了?”

“我。。。 ”李超蘭走了過來,“今天上體育跳高時把腳扭了一下,我想去醫務室要點酒精揉一揉。”

“你說哪件事情更重要?別去了!”郭洪斌把李超蘭填申請入團的材料推過來,“明天要公佈新團員名單了。”

李超蘭不知道那疊材料有什麼問題,她等著郭洪斌指點。

“你坐下來,把你這材料好好看一看,與其他同學的材料比較一下,看有什麼欠完善的地方,補充補充。”郭洪斌站著,說話的神色既認真又嚴肅,“有些情況我還得去找校長說說,你在這裡等著,別動哇。”

郭洪斌“砰”地拉關房門走了。這時,晚自習下課鈴也響了,李超蘭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她想郭洪斌該沒有把房門反鎖了吧,她便去拉了拉門,沒事,她朝走廊上左右鄰家望了望,都亮著燈,還有人出進,便放心了許多。

可是,當李超蘭把那些材料反覆看了幾遍之後,卻比較不出問題來,只是那些同學的志願書都簽上了團委的批准意見,印章是剛才蓋上的,唯獨她的志願書還空著這一欄,這是不是因為她的出身與社會關係比別人複雜?剛才郭老師說要去找校長說話,是不是為這件事?李超蘭不希望這入團的事再次擱淺,她得等著郭洪斌的訊息。

熄燈鈴聲早已響過,老不見郭洪斌來,李超蘭幾次想走又還是耐住了性子。她環顧這房子的擺設,比平時收拾得整潔乾淨多了,那被子也換了個新套,枕邊還有個花露水瓶子。這是前些天郭洪斌的老婆來過的緣故吧?上課時有幾個女學生見著郭洪斌老是把上了些油的頭髮向上抹就忍不住在背地裡竊笑,他那頭髮本來不多,讓油板結成了塊,貼在腦門頂上就像幾片黑膏藥似的。

正當李超蘭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郭洪斌推門進來。他換了一副面孔,笑著。

“你在等著,好,沒事了──”郭洪斌在床邊坐下來,那床就靠著書桌,“我是說你入團沒問題──把你那腳伸過來看看,是真扭了麼?”

“是真扭了──”李超蘭見郭洪斌伸過手來,便站起身,“但扭得不厲害。”

“你沒看出你那志願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