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很多好話。

至此,皇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個無慾無求、藏在宮中輕易不露面的皇長女,他並未給她定罪,只是讓她跪一下而已,就有這麼多人給她求情,可想而知,她的勢力有多大,她究竟有多得人心!

這嚴重違背了皇帝想壓制女兒,力捧太子的心意。

皇帝很生氣,從前有多滿意這個溫厚敦讓的女兒,現在就有多討厭她的陰險。

太子從前就有所察覺,現在更是十分警惕,都不用魏紫昭怎麼挑唆,這兄妹倆就扛上了。

太子表面上越發溫厚,背裡出手頻頻,接連挑了皇長女的幾個暗點。

皇長女忍無可忍,也開始悄悄出手對付太子。

劉向安靜地看著,然後向魏紫昭提出:“現在正是好時機,只看殿下想捧誰。”

無論太子還是皇長女,都不是魏紫昭心目中最佳的繼承人選,因為這二人年紀已長,且各有城府,不好對付。

她半閉了眼睛:“兄妹之間愛打鬧,是人之常情。”

劉向就懂了,她要這兄妹二人鬥得兩敗俱傷,再把皇次女捧起來。

皇次女體弱,向來只以皇長女馬首是瞻,沒什麼主見。

只有這兄妹三人大亂鬥,昭王的長遠利益才能得到保障。

“屬下知道了。”劉向翹起唇角,這就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機會。

魏紫昭睜了眼睛,輕笑:“屬下?你官居何職啊?算什麼我的屬下?”

劉向厚著臉皮行禮:“還請殿下賜官,以便屬下便宜行事。”

魏紫昭笑笑:“最近京中常有動盪,京兆尹也該換人做了。”

京兆尹?哈!劉向覺得好生荒謬。

京兆尹品級不高,卻是至關重要,一般都會讓很有經驗、很有魄力的官員來做,而且必須對皇帝十分忠心。

像他這種什麼履歷都沒有,全靠買賣得到爵位的人,居然可以因為昭王一句話,就可以問鼎這個職位。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樣的國家不滅亡,什麼樣的國家才滅亡?

他甚至不用假裝,就已經喜不自禁:“謝殿下恩典。”

“嗤……”魏紫昭笑了,“你傻啊,京兆尹這麼重要的職位,是要陛下親自任命的,莫非你以為憑本王一句話,就可以讓你這個毛頭小子做?”

周圍的人原本就覺得劉向很好笑,見魏紫昭嘲笑他,趁機跟著一起嘲笑,把眼紅嫉妒全部發洩出來。

劉向斌並不生氣,也不著急,篤定地道:“殿下說的話,一定會實現。”

魏紫昭收了笑容,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看。

她從這雙眼睛裡,沒有看到算計,也沒看到貪婪,只看到信任和狂熱崇拜。

許久,她輕聲說道:“你說得對,本王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好好幹。先做昭王府的陸軍參事吧。”

就這樣,劉向搖身一變成了昭王府的屬官,打著昭王的旗號,或明或暗,今天挑一挑太子,明天惹一惹皇長女。

趁著那二人怨恨叢生,互相爭鬥,用公開的手段,秘密查詢有關何蓑衣的線索。

然而何蓑衣卻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整個京城幾乎被篦了一遍,仍然找不到。

劉向苦思冥想,把目光投向茫茫宮城之中。

他覺得,那裡頭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

與此同時,有關百尺的身份,也有訊息傳來。

百尺不是靖中人,十多年前突然出現在靖中的一個小鎮上,其母以繡花為生,親自替他開蒙,教他讀書習字。

母子倆平時和鄰里接觸不多,一直過的都是十分清貧的生活。但常有陌生人出入其家,其中不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