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記住我今天的話,若再犯,都給我滾回京城去。”

庭淵主僕三人對伯景鬱的印象都挺好的,他不會隨意亂髮脾氣,也不會擺出高傲的姿態,反倒是他身邊這幾個侍衛,一個姿態比一個高,怪讓人討厭的。

杏兒無奈地嘆氣,小聲在庭淵耳邊嘀咕:“公子,以後你還指不定要受他們多少氣。”

“就是。”平安也在一旁小聲地附和,“他們又瞧不起公子,又要利用公子,好事全讓他們佔盡了,話都讓他們說了,哥舒縣令從來不會這麼對你。”

平安覺得留在居安城挺好的,與哥舒縣令在一起,起碼庭淵不會被瞧不起,哥舒璡堯很尊重庭淵,從來不拿身份壓人。

反觀伯景鬱身邊這幾個人,沒一個懂得尊重人的,個個眼高於頂只會讓伯景鬱難堪。

這種人便是功夫再厲害,也不會招人喜歡。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全都被伯景鬱聽了進去,伯景鬱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平安與杏兒就從不會讓庭淵難堪。

伯景鬱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從前在京城為了擺正自己的地位,驚風他們說些過分的話,他也不曾從中制止過,造就了他們這樣的性格,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庭淵與伯景鬱說:“做事說話沒有分寸,是會壞事的。”

伯景鬱還未接話,便有人接了話,“說得不錯,做人要懂分寸,沒有分寸的人成不了大事。”

循聲望去,門外進來一人,身高七尺,眉清目秀,手裡拿了一把未開啟的摺扇,這摺扇是通體潔白做工精細的玉扇子。

張捕快緊隨其後進來,與他們介紹道:“這位便是呼延會長。”

呼延南音朝著庭淵和伯景鬱的方向看過去,視線落在庭淵的身上,朝庭淵文人作揖禮,“公子的觀點與在下不謀而合,幸會,幸會,在下呼延南音,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庭淵回了他一個禮,“姓庭,單字一個淵。”

呼延南音笑著道:“庭公子,我與你意見相同,這沒有分寸感的人著實讓人覺得討厭。”

庭淵回以微笑,“呼延公子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麼認為。”

這意有所指的話,伯景鬱猜測這人在外頭怕是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

庭淵方才看在伯景鬱的面子上,給驚風留了面子,呼延南音進來,讓他的面子裡子都丟光了。

伯景鬱也跟著一起丟了面子。

驚風此時後悔不已,若他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絕不會在一開始對庭淵說出那些過分的話。

伯景鬱沒有辯駁什麼,而是附和道:“呼延公子說得有理。”

呼延南音看向伯景鬱,“這位公子倒是有分寸,不知是京中哪位貴人?”

伯景鬱有些詫異,“你怎知我是京中貴人?”

呼延南音道:“倒也不難猜,幾名僕人身上帶的武器製作精巧,衣著布料用的都是上好的浮光錦,浮光錦專供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員,想來公子這年紀應非三品官員,那便是哪家權貴家的小公子,這隨身的僕人個個都是習武之人,身形健碩下盤平穩,再往細了猜應當是三品往上武官家的小公子了吧。”

庭淵倒是沒想到呼延南音會以此推出伯景鬱的大致身份。

庭家雖是富戶,卻接觸不到上層的東西,伯景鬱與驚風他們的衣服面料他知道是好,但不知道這面料還有這層限制。

莫說是庭淵,便是中州頂級的官員,怕也沒有幾人能認識這浮光錦。

在京中只有三品往上的官員才有機會穿浮光錦,這話倒也準也不準,錦緞有很多種,要麼是顏色過於亮麗要麼是顏色過於黯然,事實上浮光錦也分兩種,一種是幽蘭錦,一種是竹篁錦,這兩種錦緞光澤適中,在自然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