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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加價,說實話,後來他出的價錢,連小人都……都有些心動了,不過想想這是父親留下的,最後還是作勢要和他翻臉,他才閉口不提。第二天他就告辭回了南方,小人渾然沒當回事,只是慶幸當時沒有一醉之下把寶貝賣了,現在看來……唉!”
是這樣?金童心裡也隱隱有些懷疑上了,南朝的商人在洛陽見了好東西,花錢買又不賣,惦記上了,所以玩兒狠的找殺手,這個事倒還合乎邏輯,問題是,前來與殺手接頭的劉公子可是北朝官員的親戚,某部郎中的親外甥,完全可以代表他舅舅出門做事,如果這兩者真有關係的話,那麼南北朝上層某些勢力之間的關係就值得玩味了。
至於北朝的官制,這是最令金童頭疼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的北朝,在官制上混合了他上輩子的東漢、魏晉南北朝、隋唐,一直到唐中後期的主流編制,各個時期的官階基本都有,卻又都似是而非,比如尚書省有六部,這是隋唐的官制,但六部中的官職配備和職權劃分又不完全是隋唐的路子;再比如天下九州,州牧最大,沒有州牧的刺史最大,這是東漢的制度,然而在九州之外的地方又有道,長官是節度使或者監察使(而不是監察御史),還有都護府,長官是都護,官階只相當於一郡太守但權力和刺史基本一樣,這些又是唐朝的路子;再說尚書省、中書監、御史臺、大理寺,這院那監還什麼府的,這些亂七八糟的zhōng yāng機關,基本上聽名字都能把人搞的一頭霧水,因為名字都是很熟悉的,但這些很熟悉的名字往往代表著不同朝代裡的某項專屬職權,有些業務範圍互相涵蓋的機關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而到了這裡就不一定了,比如金童前陣子聽到的新聞說大理寺少卿某某召集各道監察使、節度使的副手開會,要求對轄區各類西域商販的人數、業務範圍等等做統計排查等等,大理寺明明是專業的審判機關,和這種行政事務八竿子打不著的,卻在這個世界出現了,那麼大理寺到底是幹什麼的?金童直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又比如金童的上級大佬鎮南將軍領荊州刺史劉貴劉使君的後臺是中書監,而中書監的頭頭官名是“侍中”,這就讓金童糾結了好幾天,在他印象裡侍中這個名頭絕對不是代表著中書監的一把手,而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金童曾經十分惡意的想過,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把宋朝的官、職、差遣制度也拿來用用啊,這樣可就更亂七八糟了。
不過好在雖然亂套,但大體上還是和唐朝的主流官制比較靠近,金童也就捏著鼻子認了,本來魏晉南北朝也是過渡時期,亂就亂吧。當然金童糾結的原因恰恰是因為他上輩子當公證員的時候學過兩年法律,其中有中國法制史……否則一概不明白倒也不糾結了。
當然,官制歸官制,官員之間、派系之間,甚至南北兩朝之間有些什麼貓膩就不是金童這一級新丁可以搞明白的了,北方官員與南方的某些勢力之間有什麼勾結啊串聯啊什麼的,金童哪有興趣去調查學習?目前只能暫時認為張慶這件事就是個一般的刑事案件罷了。
打發張慶去休息,金童倒沒做翻臉不認人的事情,他讓劉二狗把刺史劉貴的家庭住址告訴張慶,有什麼事情,特別是官面上為難的事情就去刺史府上找他,就算他不住刺史府,也能打聽到他的住處。
張慶這一夜見多了生死,對於什麼傳家之寶倒是看開了,覺得碰見這樣的大變估計就是寶貝惹的禍,貪墨人家東西的報應來了,所以沒了就沒了,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放下了,和伴當小六兩人自去大廳裡打地鋪睡覺。
金童折騰到了後半夜,也沒什麼睡意,仔細想了想眼前的各種事情,到理清了思路,天sè已經微亮了。叫了劉二狗出門找家館子吃了早飯,很快刺史府上的人就找來,帶他們去新的住處。
劉使君十分夠意思,安排了一處大宅子給金童住,牌匾名為“雅居別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