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大開學和報導都是錯峰,機票自然不會那麼緊張。

買票的事也不用那麼著急,反正他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隨上飛機隨走就是。

到機場再買都來得及。

只是,一想到明天就走,喬懷遙不由得嘆了口氣,「能再晚點開學就好了。」

柏錦言挑了挑眉,「不想上學?」

喬懷遙搖了搖頭,「不想去外地上學。」

「捨不得離開家。」柏錦言說道:「你沒住過校,不習慣是正常的。」

喬懷遙心下不以為然,哪裡是捨不得家。

家裡除了保姆保潔就只有偶爾上班的司機,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說到底,還是捨不得人。

不想離開罷了。

喬懷遙喝著可樂,看著對面坐著的柏錦言,恨不得揉吧揉吧塞進他塞行李箱裡帶走。

柏錦言見他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輕笑一聲,起身,曲起指尖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唔……」喬懷遙蹙眉,捂住額頭。

恰好裡面師傅喊道:「粉好了!」

喬懷遙揉了揉眉心,再一看柏錦言,已經走進小吃店裡面了。

他起身正要進去,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話語中帶了些許驚訝,「喬懷遙?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喬懷遙一愣,見是自己高中的同學,「翟俊清?你怎麼在這?」

翟俊清晃了晃手裡的飯盒,「我來這買午飯,上學的時候老吃,放假了外賣不送,實在想吃我就自己過來買了。」

「誒對了。」翟俊清小心翼翼的抬了抬下顎,方向直指小吃店門口,說話都放輕了聲音,賊兮兮道:「剛才進去那個是柏錦言吧?」

喬懷遙見他這幅樣子,心下覺得有些奇怪,「嗯,怎麼了?」

翟俊清頓時咧開嘴笑了,一拍大腿,「嘿!我就說!你倆肯定吵不過兩天就得和好。」

手上一晃,差點把盒飯弄翻,他連忙用另一隻手託著,鬆了口氣,「我跟湯松柏他們打賭,我贏了,嘿嘿!」

喬懷遙:「……?」

打賭?

賭我和柏錦言嗎?

翟俊清捧著盒飯,樂呵的說:「拍畢業照那天,我們就看出來了你和柏錦言不對勁,像吵架似的,我就不以為然,我說你倆不過兩天就得和好,他們都不信,於是就打了個賭。」

「嘖,賺大了,遊戲機歸我了!」

「遊戲機?」喬懷遙挑了挑眉,「賭這麼大,就不怕輸了被你爸追著打?」

翟俊清不以為然的揮揮手,「絕對不可能輸的好吧。」

「那天拍完畢業照,同學都走了,我是去食堂吃完飯才走,出來的時候當時學校都沒人了,我看見柏錦言沒走,想打招呼來著,沒等說話呢,就看見從樓上下來,然後柏錦言跟在你後面出去的。」

翟俊清胸有成竹:「當時我就知道,我贏定了。」

喬懷遙驀地睜大了眼睛,柏錦言為什麼會在他之後出去?

他當時是被老師留下,討論報考學校的事。

柏錦言一早就報了大學,這些老師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以為的,他和柏錦言分道揚鑣的開始。

其實是柏錦言根本沒走,一直等到他從學校出來,才跟他『一起』離開。

表面上佯裝冷漠的疏遠他,私底下的關心卻半點不少。

手握著冷飲,感覺掌心都沁了幾分涼意。

喬懷遙指尖無意識的摩擦著玻璃瓶,他越發好奇,柏錦言疏遠他的原因是什麼。

翟俊清抬手要搭在喬懷遙肩上,「我跟你說啊,那個遊戲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