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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夠丁他的刁難。“不然你想怎麼樣?”
“由我坐駕駛座,司機放假。”馮聽雨瀟灑的一甩髮,一旁有女子興奮的尖叫聲傳來。
不算長髮披肩,僅是肩膀以下兩、三公分,以一條牛毛繩束緊免得凌亂,只是它和她一樣自有主張,老是整束髮絲滑向前,一度令她煩得想剪成齊耳。
但是某些護髮人士的堅持,她只好任其繼續麻煩下去,偽裝成優雅的王子——這一句話是出自小說家和風之口,是她的人物範本。
“多疑是你的天性嗎?”手一揮,拿薩當真放司機一天假。
坐上駛座的馮聽雨熟練的插入鑰匙、發動引擎。“性別是男的生物我一律抱持著戒心。”
“聽來像是女人的口氣。”很奇怪的感覺,他的眉宇間有女人的影子。
馮聽雨不承認,亦不否認。“繫好你的安全帶,你會發現活著真好。”
“活著……”來不及讓他發出疑惑,身子的後仰讓他自動消去聲音。
刷地,於彈一般衝出去的黑色積架卡進正常車道,知道黑色旋風不服交通號誌地變換車道,忽左忽右地穿梭,不把速度放在眼裡。
笛聲遠遠被拋在車後,風的聲音咻——咻——地拍打車窗。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讓人沒法思考的速度,拿薩心跳猛然加快,壓迫心臟的負荷直逼庇里牛斯山的重量,使得胸腔的空氣無法吐出。
“你還好吧?希望你能承受這種女人的速度。”她的聲音有難掩的揶榆。
不甘示弱的拿薩逞著強,忽視緊抓車門的手臂浮現青筋。
“你只有這等能耐嗎?”
“看來你天生的冒險精神猶存,我們來逛逛街。”一踩油門,時速由一百二十飆向一百五十、一百六十……
一百……八十?!還在加速。“你的真實名字為何?”
“要為我立碑嗎?”可憐的男人,臉色都發白了還強要發出聲音。
“名字。”小心,火車!他在心裡喊著,提著小看火車擦過車尾。
“馮聽雨,馮是姓氏,聽雨是名字。”她中英文夾雜的解釋自己的名字。
“馮、停、雨。”他集中心力,用著彆扭的西班牙腔英語念著。
“是聽,中文的意思是聽著落雨聲。”倏地一轉方向盤,她聽見有人前額撞上玻璃的甲聲。
眼角一瞄,馮聽雨的眉尾向上挑,不能怪她蓄意謀殺,賽車協會在這方向,她不過抄近路罷了,害他額頭撞個大包實屬意外,非她之過。
馮聽雨,他記住了。“你是不是在整我,好報復我先前的不請自入?”
“你想多了,我若有抱怨會直接攻擊,你想避開的機會微習其微。”如她所一言,玉手迅速一點。
“喔!好疼,你在於什麼?!”沒發現車已停,拿薩皺眉伸手揉揉她剛才按的腫塊。
“到了。”車未熄火,她等著他的反應。
“到哪裡?沒頭沒腦……西班牙一級方式賽車協會……”到了?
臉上佈滿惑的拿薩,不敢相信她在不可思議的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前後不到十分鐘,整整縮短了二十一路程。
土生土長的西班牙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信服,明明像已在這個城市居住多年似的。
“你呆了不成,不下車,等人來鋪地毯迎接嗎?”解開安全帶,馮聽雨率先跨出一腳。
他倏地擒住她右臂。“告訴我,你來過西班牙幾次?”
“七次。”
他再問:“住了很久?…‘
“車賽開始前幾天到閉幕。”她不管他的逕自下車,抽回的臂上有三條指痕。
他跟在她身後。“你該不會有時間就逛區吧?把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