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宛緩步走近,朝著男人福了福,輕喚道:“ 父親。”

這男人,正是她的生身父親。

幾乎是馮宛的聲音一落地,她父親便把手中的酒杯朝著几上重重一放。“ 叭”的脆響中,他抬起一雙渾濁的眼瞪著馮宛,冷聲道:“ 別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好好的正妻不當,倒是跑到這裡當今沒名沒份的婢侍了,也不知你那母親怎麼生出這樣的女兒!”

這便是她的父親,總是以一種敵意的目光看著她。很多時候馮宛都懷疑,自己在他的眼中,並不是他的女兒,而且他那個不得不仰望的前妻的女兒,是那個後悔數載,鄙夷他半生的岳父的外孫女。

面對父親撲頭蓋腦的唾罵,馮宛抬起頭來。她直視著他,不動不怒,只是等他罵聲止息後,才靜靜地說道:”父親不知麼?趙家郎君是相中了人家昔日公主,阿宛搬出來,只是不想把這條命平白折了進去。”

她話音一落,馮父怒火更大了,他伸手在几上重重一拍,叫道:“ 不知廉恥,不知廉恥!那公主能看上你相公,那是何等的福氣?你自好好的服侍他兩人,使可以幫到芸兒,也幫到家裡人,果然是與你那母親一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