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雨,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早已是亂作一團,再加上匆忙之中紛紛扔掉了火把拼命向前衝,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橫在路中央的這一棵樹,繼而第一匹馬被絆倒之後,藉著便是第二匹,第三匹……轉瞬之間,這道路竟是被躺在地上哀鳴的馬匹所擋住,再也過不去人。三千將士再無進路,而與此同時,身後的喊殺聲也逐漸響了起來。

匈奴的將士都是熱血的漢子,向來不懼死亡,下了馬背依舊是一條好漢,然而這衝在北梁最前列的兩個人卻如同殺神一般,手中的武器橫掃之處,盡是匈奴將士的屍體,宛如殺神一般。手中的火把將二人臉上沾滿的鮮血映照的格外猙獰,宛如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魔一般,一時間所有匈奴的將士都嚇破了膽,所有抵抗的念頭頓時便消失了。

這自然成了單方面的屠殺,這一支北梁的部隊實際上人數不過五百,但是有了足夠的喊殺的氣勢,在黑夜之中根本數不出來數量,對於匈奴的將士而言,就如同無數敵人一樣,又處在敵國腹地之中,此去彼來,恐懼便被無限的擴大了。而這一處地方,最後便會留下無數匈奴戰士的屍體。

這是一場極為不平衡的戰爭,因為北梁一方以幾乎零傷亡的代價換取了匈奴人的三千軍馬,兩千的死屍,一千的俘虜。而完成這一番舉動的,只不過是北梁的一支五百輕騎兵部隊。

這其中存在著太多偶然和不可解釋的因素,然而當衝殺在最前面的兩位勇士摸去了臉上的血跡,顯露出一身的疲態的時候,這才這可以辨認出這兩個人一個是北梁的大皇子蕭崢嶸,另一個乃是大理的二皇子段重,於是乎,這一場戰爭勝利的緣由便似乎可以琢磨,在情理之中了。

段重摸著鼻子坐在一棵大樹之下,渾身的鮮血已經浸溼了衣服,全部黏在一起,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當然,蕭崢嶸也是這個模樣。這一個晚上段重到底殺了多少人,便是他自己也沒有數過,兩百?三百?乃至五百?

然而這些並不重要,段重伸著脖子向遠方眺望了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回過頭對蕭崢嶸道:“你說,這位骨都侯,到底能不能夠或者回到草原上?”。

第二十四章 契機

這一次事件存在著很多偶然性因素,而將這些偶然性因素全部組合在一起,便造就了段重和蕭崢嶸的這一次戰功。若不是蕭崢嶸的臨時起意轉道西北,一路趕馬直衝,也不會在趕路途中偶然發現了匈奴人劫略的部隊;若不是段重當機立斷就地安置好素兒和廖佳佳姑娘,明粽子好生保護,自己和蕭崢嶸飛馬趕路,也不會能夠作出如此快的反應速度從五原郡借了五百最為輕快輕騎兵;若不是有蔣明辰這樣黑夜中的影子和蕭崢嶸養的戰鷹一路追蹤報信,也不會能夠捉住匈奴騎兵猶如鬼魅一般的影子;若不是匈奴人星夜趕路,又選了極為狹窄的地形,匈奴鐵騎便不會分不清敵人數量,又被堵住退路被單方面屠殺;若不是段重和蕭崢嶸兩個殺神勇的衝在最前嚇破了匈奴人的旦,也不會出現幾乎沒有傷亡的情況。總而言之,這一系列的偶然和巧合之中,運氣固然佔了極大的成份,但段重和蕭崢嶸的努力也佔了好幾分。五原郡的位置相對於朔方郡而言要地處北梁腹地,也是一處軍事重鎮,原本按照兩人的計劃,是不會在五原郡多作停留的,但是事發突然,二人又從五原郡借了五百輕騎兵,這一趟是肯定要去了。

五原郡的守備將軍兼郡守吳峰大人一個極為緊小慎微的人,當然,正是這種小心的性子,才使得他這幾年一直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的差池,能夠穩坐在郡首這個位置。然而突然出現的皇子殿下卻讓吳峰跌破了眼境,匈奴人跑進腹地裡來了?開什麼玩笑?而且即使來了,以匈奴騎兵的速度,又怎麼可能追的上?然而礙著對方皇子殿下的身份,吳峰終於是咬著牙從常駐五原郡的一萬軍隊裡撥出了五百輕騎兵給這位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