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白,心裡也在反思,她對孟白的態度間總是不自覺地加上了一種長輩對小輩、上級對下級的意味,孟白也正如通常的年輕人一樣,對此有些逆反。

其實按上一世的情況,盧八娘覺得自己確實有資格把孟白當成小輩,但她對實際年齡更小的司馬十七郎卻從不會這樣。這應該歸結為孟白還是不太成熟,而司馬十七郎卻是能與她在思想上平等的人。若是司馬十七郎與她同為穿越過來的人,那麼她會省了不少的心,說不定自己也會放心地答應與他一同廝守終生吧。可現實就是她遇到的來自前世的人是不靠譜、且脾氣不投緣的孟白,嫁的則是本時代長大的司馬十七郎。

晚上,盧八娘將孟白帶走了阿霞的事告訴了司馬十七郎,又將那三名姬人叫了進來說:“這三個人就給你吧,先過了明路,免得哪一個又勾了去。”

孟白已經被阿霞勾引了,司馬十七郎可能很快也會上勾,盧八娘不想阻止,她更想將事態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雖然這裡的男人們收個姬妾很隨便,但若是講究禮儀的,都要得到妻子的同意和安排。

盧八娘之所以並沒有把這幾個姬人過了明路,也是因為她有些被自己和司馬十七郎如此居家如此溫馨的生活打動了,加上司馬十七郎已經許諾她三年的時間。孟白的所作所為,讓她再次清醒地認識到男人的不可靠。與其等著司馬十七郎拈三搞四,大家面子都下不來,還不如自己主動挑開這層面紗。

司馬十七郎聽了她的話後仔細地打量著阿雲、阿霧、阿虹三個,眼睛慢慢亮了。這幾個姬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可謂是國色天香,又在花樓裡受過專門的教導,舉止中流露出十足的媚態。司馬十七郎讓她們一個個走到他面前細看,甚至還讓阿虹轉了個身看了她的側臉,然後轉過來問:“她們的身契有吧?”

盧八娘將阿霞的身契給了孟白,但阿雲三個人的身契按理應該放在盧八娘這個主母手中。可司馬十七郎既然這樣說,盧八娘也不想反駁他,便讓細君拿出了來。眼前這幾個人,就是把身契銷了,她也有把握控制住她們。

司馬十七郎拿出身契看了看,又重新放回了匣子裡,與盧八娘商量道:“我想把阿雲和阿霧這對姐妹花送給吳平,阿虹送給柳真。”

原來他要身契是為了將侍女送人,盧八娘知道吳平是皇上身邊吳內侍的乾兒子,可柳真卻沒聽過,“柳真是誰?”

“他是禁衛軍的一個校尉,在中郎將劉冉手下,頗受劉冉重用。前些天他娘子病死了,心裡正不自在,我瞧著阿虹長得與他過世的娘子有些像,正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不用說,柳真也是司馬十七郎為了能謀個出身而努力結識的人,雖然校尉品級不高,但以司馬十七郎的身份能結交上也不容易了。而且由於他是負責皇上安全的禁衛軍軍官,司馬十七郎進避暑山莊也可能需要他幫忙。

這樣的人確實應該結交,盧八娘從不會吝嗇這樣的支出,但她不禁問:“都送出去了,你不可惜?”

“幾個姬人罷了,有什麼可惜?”司馬十七郎拉著盧八娘一同洗浴,“哪裡能比得上你一個手指頭呢!”

盧八娘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能比這幾個精挑細選的美人漂亮,可她也感覺到司馬十七郎的審美有些不同,他對出身異常重視,就是在床第間,他最常讚美自己的詞不是美麗而是高貴,好像同高貴的女人在一起他才能更加的興奮。

真是有些變態的審美呢。

接著司馬十七郎讓盧八娘拿出些錦帛和首飾,要將阿雲阿霧和阿虹好好裝飾一番。盧八娘看著他很認真地為這幾個侍女選布料做衣服,看著動人的美人們,眼睛裡雖然露出讚歎的目光,但卻沒有一絲與自己在一起時的佔有慾,也就理解了他的心思。

這幾個姬人在他眼裡自然也美,就像那昂貴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