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跟在她身後,來到她所說的密室。

所謂的密室便在大廳之中,在大廳之內有一塊蘇繡屏風,上面繡著萬里江山,大氣磅礴,慕樂不由多看兩眼。這時柳霜兒遣退閒雜人等,來到慕樂身邊,輕輕推動屏風,只見屏風開始順時針旋轉,片刻間地上便開了一個圓形的密道。

“朱老爺心思倒是巧。”慕樂輕輕道了一聲。

柳霜兒慘淡一笑,哽咽道:“心思巧還不是死的不明不白,民婦還求大人明察秋毫,抓住青衣教匪首,為老爺討個公道。”說完便順著密道的石階走下去,邊走邊說,“大人,快下來看看吧。”

慕樂聞言,快速的跟上柳霜兒,順著密室石階一梯一梯地走下去。整個密室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鑲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以此照亮,整個密室恍如白晝。大概有三四十階石階之後,便到了密室的底部,慕樂看到僅有一面石牆。

這面石牆雕刻著精細的圖案,峽關險道,一人獨攬萬馬千軍,真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慕樂暗自讚歎,再向右看去,上面寫著“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筆力剛勁,大有氣霸山河之勢。

慕樂靜靜地看著,只見柳霜兒走到兩句詩句面前,按序輕拍“雪夜鐵馬”四個字,石牆應聲而向兩邊徐徐劃開,密室徹底開啟。

隨著大門開啟,映入慕樂眼前的便是無盡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柳霜兒忽視慕樂眼中的震驚之態,輕喚一聲“大人”,便帶著慕樂往裡面走。在密室內端,慕樂見到了柳霜兒所說的那批蜀錦,他拿出從朱暢渠手裡得到的布料與之對照,果然如柳霜兒所說,兩塊布料一模一樣。

慕樂仔細檢視密室內掛著的這匹蜀錦,完好無缺,並沒有絲毫殘損。

慕樂拿著手中的布料眉頭深蹙:“那這塊布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何會出現在朱暢渠的手裡?不是昨夜的黑衣人,難道是這朱家莊的女子?”想到這裡,慕樂不由心底發顫,抬頭看著徑自抹淚的柳霜兒,他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趟密室之行毫無收回,慕樂黑著臉走出了密室。之後便帶人離開了朱家莊,在鳳城之內挨家挨戶的搜尋疑犯去了。柳霜兒看著慕樂遠去的樣子,漸漸止住哭聲,對著半空中冷聲道:“給我好好盯著他”。

空中並未見到人影,只聽一聲低沉的“是”傳來,便再無聲音。

鳳城這邊被慕樂弄得雞飛狗跳,人人不得安寧。訊息傳到龍城之時,熊軒正在搖曳殿與秦遙夕閒談,聽到李友稟報,不由大發雷霆。“混賬,愚蠢,如此為一個該死之人大動干戈,讓百姓不安,有勇無謀,真是莽夫。”

李友身影雖小,耳聰心明的秦遙夕還是猜出了大概,輕輕為熊軒斟茶,溫婉道:“聖上息怒,保重龍體萬民才得以安樂。”

佳人軟語,熊軒的怒氣稍稍平復,只是蹙著的眉頭依舊不展。他氣慕樂傷了自己與上官嫻月的孩子,更氣他有勇無謀,將鳳城搞得更亂。

一口飲盡茶水,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剛剛談論詩詞曲賦的情調轉瞬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秦遙夕再次為熊軒續茶,輕聲道:“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朝中事終有解決的辦法,聖上日理萬機,若是再為不中用之人傷了龍體,那汝河得了?東城郊外寧靜,德盛樓已興建多日,要不臣妾隨聖上出去轉轉,散散心也好。心靜了,這辦法也就自然有了。”

聽了秦遙夕的話,熊軒半晌才輕輕點頭:“嗯,遙嬪說得不錯,朕是該去看看德盛樓了。”

看著熊軒愁眉不展的樣子,秦遙夕給李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去,而後自己款款起身來到熊軒面前,坐在熊軒的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聖上總是這麼愁眉不展,臣妾看著心疼。”秦遙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