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天養成的要素裡面,小媽潘伊銘的比重更大一些。

潘伊銘眼珠一轉,把房門鑰匙收了起來,轉身蹬蹬的向著李建國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聽在蕭雨的耳朵裡面,就如同催命的音符一般。

蕭雨連忙緊跑兩步,攔在潘伊銘身前:“小媽……你做什麼去?”

“去找你那個月姐比比呀!你是不知道,高手有多寂寞。家裡面華山論劍,她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哎,人在高處不勝寒啊,這次我要看看,是不是有了一個合格的對手!”潘伊銘挺胸抬頭,很是自信的說道。

“……”

找月姐比比?

你怎麼能有這種瘋狂的念頭?!

蕭雨連忙道:“太晚了,太晚了,現在去會落了下乘,人家會以為咱是神經病。大半夜的不睡覺去砸門?”

彷彿是為了配合蕭雨的話似的,李令月的房間裡面,忽然間黑了下去。

“看,我說什麼來著,她已經睡了,和一個卸了妝的女人比魅力,我相信小媽一定不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情來。”蕭雨看到燈光熄滅,頓時鬆了一口氣。

潘伊銘略微沉思了一下,展顏一笑說道:“說的也是。我就算是素顏狀態,也比別人上妝照風采的多。我現在的狀態去比拼別人的卸妝以後的效果,萬一把別人羞愧死可就不好了。”

蹬蹬蹬蹬……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潘伊銘霸氣轉身,終於放棄了和李令月比拼的想法。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們的關係發展到什麼程度?被她推到了沒有?”潘伊銘放棄了比拼容顏,卻沒有放棄八卦。

“要知道,當年我……”潘伊銘一邊開啟大門,一邊回憶自己的光榮歷史。

蕭雨道:“當年不是父親追求的您麼?”

“那是自然。”潘伊銘一晃腦袋,很是臭屁的說道。

在門口換了鞋子,潘伊銘又道:“這就是當年我和你父親兩個人的安樂窩。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來過了,但所有的物件擺放還是原來的樣子。我有請一個保潔員,每週打掃一次衛生。來,這邊。”

從鞋架上取出兩雙拖鞋換了,潘伊銘帶著蕭雨參觀她的“舊家”。

一樓是大客廳,廚房間等等,採用的是粉紅色的暖色調,看起來很是溫馨。

潘伊銘沒有在一樓多做停留,直接帶著蕭雨上了二樓,來到一間臥室門前。

“就是在這間屋子裡我把你父親推倒的。”潘伊銘很是得意的說道。似乎把蕭小天推倒,是她這輩子最為得意的事情似的。

“當年不是父親追求的您麼?”蕭雨疑惑的再次問道。

話一出口,蕭雨就有些後悔了,面對一項強勢的小媽說出這種問題,自己這不是故意揭傷疤麼。

潘伊銘卻顯得充耳不聞,似乎並沒有聽到蕭雨的問題似的,已經沉浸在屬於她和蕭小天兩個人的回憶裡面。

“這是當年我的梳妝檯。”潘伊銘指著一張紫紅色的梳妝檯說道。

上面各種化妝用品擺放的十分整齊,一絲塵土也沒有。看來保潔員的工作,做的還是十分到位的。

蕭雨隨手拎起一支白大夫的眼霜,發現生產日期是一個半月之前。

小媽已經好幾年沒有來這裡了,怎麼這裡的物件都是新的?

“每隔兩個月,所有的東西都會換一批新的。我不來可以,但是隻要我來了,所有的東西要方便我能及時的用得到。我要把自己最精彩的一面,永遠給你父親留著。”

潘伊銘一邊說著,眼眶裡竟然含著淚水。

她蔥翠的手指撫摸在厚重的紫紅色梳妝檯上,喃喃的說道:“就是這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