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曾有二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在中餐館舉辦並參加朋友Jason結婚典禮的壯觀場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飯友們都勞燕分飛回國的回國,去別的城市的去別的城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銷聲匿跡的;或者走在街上自動成為陌路的。如今能在溫哥華這個地方從始而終並且積極尋求發展並且還在一起廝混的至今只剩下今天來姐姐和大菲家吃火鍋的五六個人。席間觥籌交錯主題永遠圍繞的是八卦和八卦背後的故事。

“貞子,最近和哪個國家的兄弟聯誼呢?” 煤球這個北京胡同里長大的男人嘴裡從來吐不出象牙。他的愛好就是拿我開涮和跟他們家的煤太開戰。煤球來溫哥華八年半,屬於在卡皮蘭諾大學旅遊管理專業剛剛開始招收國際學生的時候英語水平要求相對不高的情況下混進去的漏網之魚。四年來他艱難地克服了語言障礙,連抄帶騙地好歹也畢了業。並且還光榮地蒙了個媳婦煤太。煤球的名字是姐姐給起的,因為他不管三冬六夏從頭到腳永遠是印度同胞的膚色。本來上學的時候他跟煤在一起之前我們是叫煤球Coco的,因為說煤球的膚色再加上他老人家腦袋上頂著的一撮棕櫚毛遠看就是一隻大椰子。而椰子的英語單詞是coconut,取其前半部分CoCo作為他的名字而後半部分的nut正好準確描述他這個人的腦子經常短路。(在英語中nut形容人腦子不好使)而煤球煤太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在表演課上他倆合作表演了一段老年夫婦。在那段舞臺劇裡面煤太演的女主角叫Rachale(發音瑞秋),姐姐口齒不清就管煤太叫“煤球”。我們覺得這個名字更適合Coco畢竟更陽剛點。那麼煤球的老婆按照這邊粵語習俗就應該叫煤太了。

 

煤太也不是善茬,她狠狠地白了煤球一眼“你個沒嘴德的,思想極其齷齪,在你的腦子裡除了齷齪還是齷齪。”這對冤家從來就沒有夫唱婦隨過,任何時候任何話題他們都能有向左走向右走的思路,但是卻打打鬧鬧地過了四五年。

“我的問題不是沒有根據,自畢業以來Joyce男朋友們的背景分散於四大洲近十個國家。充分反映溫哥華作為一個多元化城市的民族多樣性。貞子再不找你就真成剩女了。”

“你眼裡就你暗戀的老鼠最好,人家還是棄你而去。” 煤太繼續搶白。老鼠是一個高個子的女生,名叫Emmy發音“愛米”。俗語說“老鼠愛大米”所以老鼠的大名自此產生並且沿用至今。

 

說到Emmy煤球癟了氣,煤太卻興奮了起來“老鼠最近傍上了一個大款。”大家嗤之以鼻,姐姐往鍋裡丟了一板羊肉,頭也不抬地說“這叫什麼新聞啊。地球人都知道老鼠劃拉錢的能力。” 姐姐是我們給Leo起的暱稱,他是北京人,在我們這夥人中他是性別混亂的一個。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女生逛街的時候他總是要摻和進來,不是提包拎袋反而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買一堆衣服。流連在所有品牌商店反而要我們來等他。對於這樣的男人我是沒有耐心的,每次我都以要衝進試衣間拍*威脅他讓他快著點。他家大菲卻總能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說“寶啊,你真帥。” 唉,傳說中王八和綠豆的世界常人無法看透。 大菲是一個大連女孩,是在本世紀初就跟姐姐走在了一起的親密戰友。我們這群人裡面大菲最學究,如果說我們的旅遊管理專業還有一邊玩一邊學的成分。她在位於本那比山頂的西門飛沙大學學的市場專業可是整整四年閉門苦讀的成就。

“不不不是,這兩天新搞的。”煤太接著說“這次這個史上僅有,據說身家幾億。”煤太往嘴裡送了口湯接著說,“臺幣。”

煤球問“匯率一比幾?”

姐姐“一比四。”

“哇塞,那也幾千萬吶!”我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