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盧八娘正想借著這個機會給順兒多講些道理,可她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不由得有些奇怪。這次狩獵出來的人雖然多,可是處處紋絲不亂,不只所謂的安全問題是根本不存在,就是爭吵打鬧等都沒有出現過。

盧八娘打起車簾向外一看,就見剛剛離開的司馬十七郎站在不遠處,一位少女跌坐在他面前,看樣子像是少女不小心撞到他跌倒了,引起周圍人的驚呼。

轉眼間身著鎧甲的淮北王已經向一旁繞行走了,留下還坐在地上的少女,滿面通紅,被身旁的人扶起,盧八娘遠遠地看過去,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個少女是誰?不是這幾天宴會上盧八娘注意到的,說明她的出身不高,也沒有太多的才藝,可是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呢?她招招手,對走過來的隨從吩咐道:“去看看是誰家的女孩子?”

馬車啟動了,盧八娘也得知跌倒的女孩是誰了,原來是董青河的長女,怪不得覺得有些眼熟!這少女相貌與當年的董側妃頗有幾分相似,只是董側妃的表情總是膽怯的,而剛剛的少女則要明朗大膽得多,所以很難引起盧八孃的聯想。

自董側妃去後,董青河在司馬十七郎的資助下長大,後來又投奔到淮北,從小官做起,現在也是一個五品官了。因為是董側妃的孃家人,所以他們也能出入王府給自己請安,這次狩獵可能也是靠這個原因參加了。

也許是一件很偶然的小事,可是盧八孃的心裡卻不大舒服,她忘不了董大娘子那羞紅的臉和含情的眼睛。

年青女郎看向自己丈夫熱烈的目光對中年的妻子來說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第百四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通曲款私相授受(二)

回到平北城,平常的日子又開始了,沒幾天盧八娘就感覺到了司馬十七郎的不同。

這天晚上,他竟然突然問起了薛側妃,一個十幾年他都沒有問過一句話的人,“嗯,那個,薛側妃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月初時我還去看過她呢,最近譜了一支新曲,特別焚香為我彈奏了一回,畢竟是養在深閨中的人,譜的曲子很是空靈,我聽著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就要乘風而去。”盧八娘似乎一點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還笑著勸說:“王爺閒了也去看看錶妹,說說閒話,聽聽曲子也好。”

司馬十七郎才不會去呢,他再不想見到薛祺娘那張有缺陷的臉,他只是想由此把話題引到側妃身上。

可是王妃卻起了談興,與他說起了薛家的事,“薛表叔在你的幫忙下又當上了刺史,倒是懂事得多了,前些天讓人送了不少的土物,正泰殿裡我曾打點了一份送過去,你還記得吧。”

“噢,我記得,那些吃食我讓平安給大家分了。”

“表嬸的生意也做得不小,現在除了鹽又接了很多新生意……”

“啊,是,是不錯。”到了睡前司馬十七郎也沒找到機會。

第二天晚上,司馬十七郎又提起了董氏,“我記得你對董氏挺好的,把她接到家裡沒多久就養得白白胖胖,她也對你特別依賴,做什麼都喜歡跟著你。”

“是啊,”盧八娘嘆了聲氣,“可惜紅顏薄命,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了她,十多年年過去了,應該讓她的弟弟去給她上上墳了。”

董青河最近肯定不可能回京城,司馬十七郎暗暗地想,然後又說:“聽說董氏的侄女長得很像她,你要是想董氏了就把那她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