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倫小姐,有您的電話。”

俞海潔笑眼瞅著一臉焦躁不安的雪倫,“去接電話吧!或許是強森打來的。”

雪倫頷首微笑,移步至電話邊,沒想到果真是強森打來的。據強森所說,他已經分別在海潔和龍希寒的辦公室裡各安裝一具炸彈,現在他馬上就過來。

接了傅強森的電話後,雪倫的神色開始焦躁不安;這幾天在俞家她受盡了海潔的關愛和伯父的疼愛,如今強森執意要毀了兩家,這令她開始躊躇不決。

“嗨!雪倫,剛才是不是強森打的電話?”俞海潔巧妙地問著,心裡卻擔心傅強森會不出現。

“是……是強森打的,他說……路上塞車,晚一點到。”雪倫突然感覺全身顫抖。

俞海潔察覺到雪倫的異樣,“你怎麼了,瞧你臉色泛白,哪兒不舒服?”極盡關心的語氣。

雪倫驚惶失色凝睇著俞海潔,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讓她有充裕的時間解除炸彈。“海潔……我……”想說的警語如魚刺般梗在喉嚨硬是說不出口;萬一她挑明的說出來,強森和她豈不是難逃法網?她猶豫不決。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只是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等一下強森來了,我就去通知你。”俞海潔面帶微笑瞅著雪倫。

雪倫硬生生的說:“好吧!我先去休息一下。”

“去吧!”俞海潔溫柔地說。

雪倫滿臉愧色,瞅了俞海潔一眼便匆匆回到房間;內心不斷地痛苦掙扎著,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海潔第一次的心血就此付之流水。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事情迫在眉睫、岌岌可危——

突然,她聽到海潔在房門外喚著她:“雪倫,你好一點了嗎?強森已經在樓下。”

雪倫倏地僵愣住!

強森已經來了,如果不盡快通知海潔,海潔的心血就此完了!

雪倫心慌意亂的回道:“來了,我馬上下去。”

她聽到俞海潔踩著高跟鞋蹬、蹬離開的聲音,匆忙地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著:

工地危險!有炸彈。

雪倫將紙條緊緊地握在手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左思右想……

當她經過俞海潔的房間時,故意彎下身子佯裝整理鞋子,偷偷地將紙條塞進門縫裡,隨即神情自若地離開。

她的舉止卻不經意地讓俞邦達瞧見,他滿腹疑慮的悄悄開啟俞海潔的房間,看見一張紙條:他毫不思索的開啟紙條。霎時,俞邦達感到一陣驚駭——工地又被裝置炸彈?

他連忙走進書房聯絡俞尚雷,希望他能把握時間解除危難。

今天美其名是他的生日,但是在他的臉上卻尋不到一絲喜悅,反而是憂心忡仲、一臉愁容,他無力地倒坐在椅子上,再看一遍手中的字條,不禁喃喃悲嘆:“為什麼要這麼做?唉!”

俞海潔四處尋找父親的蹤影,試著到書房找找,果然瞥見神情頹靡的父親正兩眼無神的發著呆,“爸爸,您怎麼還在這裡,下面來了許多人。”

俞邦達苦笑一聲,隨手將字條遞到俞海潔面前。

俞海潔一臉愕然的拿著字條,看見警告的字句,霎時她的神情慌亂、雙手顫抖的抓著字條,“這是真的嗎?”

“我已經通知尚雷去處理了,但願只是虛驚一場。”俞邦達經過連續打擊以來,幾近崩潰,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支離破碎。

俞海潔心疼地看著父親,接連幾次的打擊,父親真的蒼老許多。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一道粗啞的聲音猝然闖進來。

俞海潔和俞邦達不禁驚愕,“你……強森。”

一道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