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規律,偶爾熬夜寫東西,以往找他都是在倫敦的白天。這次是深夜,聊得簡單,只生活中的寒暄。

他問原因,沒收到回復。

等了等,依舊沒動靜。教授已經開始上課,江舒亦翻著書,思緒不受控制地發散。

hogan離婚多年,年邁獨居,去年有次夜間上廁所,起得太急,導致體位性低血壓,突然暈倒。

他跟教授說了聲,匆匆出教室撥影片。

半晌才接通。看清對面場景,江舒亦鬆了口氣,用英文溝通,帶了情緒,問怎麼還不睡,醫生講的注意事項你一句都不聽。

像責備,但更多的是擔心和親近。以往江舒亦這樣,hogan總會死鴨子嘴硬,跟小孩似的罵醫生不懂他的情況。

這回沒有,定定看著江舒亦,天馬行空地跳開話題,說沒什麼事,想知道你回國後的處境,看見你狀態好轉,就放心了。

又說a大邀請自己做講座,商談了讓他擔任文學院特聘教授的事項,院長態度熱情,開出的條件很優渥。

江舒亦&ldo;嗯&rdo;了聲,心無波瀾。

hogan從籍籍無名的普通小老頭變成享譽文壇的作家,在他看來,和以前沒什麼變化。

想起他的時候,不是那些遙不可及的獎項和誇讚。

是搬到倫敦,第一次見面。

他端著他媽做的包子送給鄰居,hogan笑著說自己也有中國血統,每年會在中國待段日子,很高興認識同胞。

是hogan給他送生日禮物,說我孫子如果活著的話,也像你這麼大啦,惟願你健康成長。

是他英語不夠流利,hogan等他每天放學後,糾正他的口音和語序。待他融入學校,為同國籍的夥伴們用母語聊天,他卻找不到同國籍的而悵惘時,hogan又說中文我也會講,以後我們儘量只講中文。

是夏日晴朗的傍晚,胡桃木餐桌上熱氣騰騰的牛肉披薩,旁邊散佈著被出版社退回的廢稿。hogan頹喪地啃披薩邊,喊他去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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