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身形筆挺的站在那,一下就笑了出來,啪的一聲又開啟了扇子,對著對面的凝煙閣遙遙一指,頭一抬,道:“我們走!”說罷甩了甩袖子,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剛踏出臨間茶樓的門沒幾步,眼前忽然有幾匹駿馬呼嘯而過,後面緊跟著一輛馬車,飛快的賓士著,迅速消失在街道上。只有遠遠的從前面傳來幾聲快要消失的讓讓。

晏繁只覺得有一陣夾著塵土的風掠過,在原地停了停,眨了眨眼睛,遲緩的吐出一口氣,帶起了嘴邊她被風弄掉了的頭髮。

落了她幾步的小茶才堪堪趕上就看見這幅情景,急忙上前去檢視晏繁的情況:“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小姐?你說話呀。”晏繁呆呆的站在那裡沒什麼動靜,見她不說話;小茶心裡更急了;小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臨間街上此時已經沸騰了起來。

“唉唉唉,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什麼都不管不顧就衝了過去。”

“不清楚喲。”

“哪點喲,我那個在宮裡當差的七姑八姨家的小侄女說這幾天有外面的人要來,你們說是不是那些人喲。”

“可造孽喲,瞧瞧這攤子都被撞翻,哎。”

幾個中年婦女一邊撿著地上的東西,一邊議論著。

過了一會兒,晏繁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伸手拍了拍還在嘰嘰喳喳的小茶,道:“行了行了,我沒事。”

小茶聞言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說著把晏繁往後扯了扯,怕再有什麼東西突然衝過來。

晏繁摸著下巴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遠遠地看了幾眼,也沒有了去凝煙閣的心思,便拉著小茶回了府。剛到門前,就遇到了面色匆忙的秦年,晏繁趕緊開口喊住她:“娘,娘!你要去哪?”

秦年頭也不回:“我進宮一趟!”語音未落就迅速鑽上馬車,消失在了晏繁的視線之內,只留下馬蹄揚起的一陣灰塵。

這下晏繁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怎麼剛剛才有人急匆匆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趕,她娘也急著入宮。站著沉思了一會兒,一個想法冒出頭,難不成是烏族的人?這個時間,除了烏族的人,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了。要真是烏族的人,這就有點奇怪了,離十日之期還有一天,烏族的人怎麼就到了。

秦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時了。

秦年面色有些蒼白,眼睛下面有兩圈淡淡的青黑,晏忠在一旁扶著她。他們進來的時候,晏繁正在大堂吃著午膳,她連忙放下筷子,過去一起攙著秦年,讓小茶舀了一碗湯,接著問道:“爹,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入了一趟宮回來就成這樣了。”

晏忠看著秦年倦怠的臉色,皺了皺眉,道“先把你娘扶去內間休息,待會再說。”

晏繁哦了一聲,和晏忠一起把秦年給扶到內間的床上,秦年想來也是累極,沾到枕頭就睡著了。晏忠給她蓋好被子,用眼神示意晏繁一起出去。怕擾到秦年休息,繞過屏風晏忠才開口:“今天烏族的人提前到了。”

“不是十日之後嗎?怎麼提前了一天?再說了,烏族的人到了,我娘進宮幹什麼?”晏繁抬頭看著晏忠,邊走邊問。

“這次來的人中,有一個烏族的皇子不知怎麼犯了舊疾,烏族隨從的大夫控制不了,只得加快馬力趕路,到雲國來救治,所以提前了一天。”晏忠道。

“這麼說,我娘進宮是去救他?”

晏繁這下才算是明白了,原來她娘進宮是為了救人。

常人只道秦年是右相府的夫人,不知道她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不過她也有些咂然,這皇子得的是什麼病,這麼兇,他們烏族的大夫都治不了。

晏忠點了點頭,又接著道:“早朝上皇上思慮了一番,決定把他安頓在我們家,要是突然有了什麼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