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你心底的秘密,那就只好算了。”

說著,便轉身走向另一張空桌子上,緩緩坐下。

那時候,凡是在茶樓酒館內當店夥計的人,眼皮子最雜,最亮,做人也最是機靈乖巧不過。

他們見過紅衣少女雖然生得很姣美,但一個單身姑娘家竟敢在外面行走,背後又斜揹著一柄寶劍,就知必是江湖上的女英雄,女俠客之類的人物,說不定是個什麼殺人不眨眼的紅粉女魔頭。

因是,紅衣少女在向侯天翔找麻煩時,他們心中雖然非常焦急地替侯天翔擔心,但,卻沒有一個敢出面說一句話替侯天翔解圍,只是瞪著一雙眼睛,遠遠的站在一邊望著,乾著急。

此刻,他們一見紅衣少女已被侯天翔說得消失了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無話可說的自己走到另一張空桌子上坐下。

心中都不由得高興地暗讚道:“到底是念書人,會說話,真了不起……”

暗贊中,已有兩名店夥計急步上前,一面小心翼翼的招呼著茶水,一面哈腰陪笑的問道:“姑娘,您要點什麼?”

紅衣少女心中不知在想什麼,似是心不在焉地道:“隨便。”

店夥計一怔,隨又陪笑地說道:“姑娘,請問您是吃飯,還是吃酒。”

紅衣少女秀目陡地一瞪,道:“你囉嗦的什麼,隨便就是隨便。”

店夥計不由皺皺眉頭。

突然,侯天翔忽地輕聲一笑,道:“喂!店夥計,你們這裡有‘隨便’麼,給我也來上一份吧!”

店夥計聞聽,起初是一怔,旋即明白的搖搖頭,道:“公子爺,您多包涵,小店裡有酒有菜有飯,可就是沒有什麼‘隨便’。”

紅衣少女不是傻子,一聽侯天翔的話,芳心便已雪亮,這是針對她的“隨便”而發的。

她立時不由秀眉微挑,但,當她正想開口斥叱這個先前曾使她芳心生氣,此刻已漸生好感的白衣書生時,只見白衣書生竟已望著她微微一笑,搶先說道:“姑娘,這間店不夠大,沒有‘隨便’,你就委屈些兒,另外要點什麼喜歡的吧!”

葛玉鳳姑娘聽得心中暗道:“他真愛多管閒事……”

蘭兒卻向她低聲說道:“小……”

葛玉鳳心中陡然一驚,連忙用眼色止住了蘭兒話聲,低聲道:“不要多說話。”

那紅衣少女被侯天翔搶先一著,把怒斥叱他的話被擋了回去,並且還被他這幾句說得忍不住發出一陣咯咯嬌笑道:“這個人倒很有意思得很……”

話鋒微微一頓,明眸輕轉地望著侯天翔笑說道:“你替我想想看,我該要點什麼吃的好?”

侯天翔忽地一搖頭道:“飲食各有所好,胃口各有不同,姑娘喜歡吃什麼,我又不知道,姑娘你還是自己點吧。”

紅衣少女笑道:“不要緊,你點什麼就吃什麼好了,看樣子,你必定出生富貴之家,你們富貴人家最講究吃的了,你點的,想來絕對差不了的,一定非常好吃。”

侯天翔搖搖頭道:“不行,姑娘,你還是自己點的好,不然,我點的如果不合姑娘的口味,姑娘縱是不理會我,我心裡也會感覺不安的。”

紅衣少女明眸微微二轉,笑問道:“你點的那些菜,都很好吃嗎?”

侯天翔道:“我自己認為還可以,不過,對姑娘,我就不敢說了。”

店夥計插口說道:“那是小店最上等的酒席菜,那位公子爺便是照著這位公子爺的樣子要了兩份。”

說著,並用手指了指葛玉鳳的那一桌。

紅衣少女秀目掃視了葛玉鳳姑娘一眼,朝姑娘盈盈地笑了笑。

一雙明眸又轉望著侯天翔笑問道:“我便也照你那樣來一份好嗎?”

侯天翔無所謂的道:“那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