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六惡”兄弟眼見這等情形,心中怎的不感驚異,而想不通呢……

範瑤珍姑娘,她睜大著一雙明亮的秀眸,怔怔地望著侯天翔,滿臉盡是一片奇詫不解之色。

假書生侯玉假書僮如男二人,她們交換地互望了一眼,同時發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那黃臉中年大漢,冷靜地站在一邊,臉上毫無表情,不過,他那威稜懾人的兩隻虎目中,卻閃耀著興奮的光彩。

他,望著侯天翔,又望望侯玉。

也許因為二人的衣著裝束完全一樣,目光在二人身上,轉過來飄過去,似是有點好奇,但,又像是另有含意,他這種目光,只望得侯玉向他直瞪眼睛。

但是,瞪眼睛有什麼用?

他並不在乎,也不介意,反而朝侯玉笑笑。

侯玉似是拿他無可奈何,只好裝著視若未見,賭氣地別過頭去,不理睬他。

這黃臉中年大漢又是誰?

他,不是別人。

他正是侯玉的哥哥,那“神風鐵騎旅”的首領,江湖人稱“鋼掌神力鐵骨一蛟龍”的葛飛鵬。

否則,如是別人,侯玉豈會對他無可奈何。

病丐這麼一說,侯天翔的心中可就作了難了。

本來,他這次赴約,原想逍遙自在地隻身匹馬獨行,沿途決不稍露武技身份,免得徒惹一些無味的麻煩。

可是,如今和病、酒二丐對了面,要想再掩藏身份已不可能。

事情至為明顯不過,他二人既是奉幫主命諭特來迎候他的,不用說,此後二人定必會隨行在他身側。

他二人名滿江湖,尤其是二人的那副尊相,標識顯明,江湖上黑白兩道中的人見了,不認識的,可說極又絕無。

因此,如由二人隨行,不但太過招搖,也太易引人注目了。

但是,如果拒絕,則似乎又不太好。

此舉不僅有負丐幫幫主的一番誠敬之心,也使他二人會一感到有點難堪!

可是,侯天翔微一沉吟之後,便目視二人問道:“如此,依二位的意思呢?”

病丐微微一笑道:“病鬼很明白白公子的心意,是嫌我們兩個老叫化跟在身邊礙眼,所以,我病鬼便想了個變通的辦法。”

侯天翔問道:“怎樣變通的辦法?”

病丐道:“公子,你走你的路,我們兩個只在後面跟著,沒有事情,互不相關,有了事情,由老叫化服其勞,怎樣?”

侯天翔想了想,只好點點頭道:“好吧,就依照你們二位的意思吧。”

酒丐哈哈一笑,旋又正容向侯天翔請示道:“那麼,這六個小子該怎麼辦?請公子吩咐。”

侯天翔目光一掃“六惡”兄弟,道:“他們六個平時為人心性如何,我並不清楚,二位請酌量著辦吧。”

酒丐點了點頭,轉向“六惡”兄弟嘻嘻一笑,倏忽雙睛一瞪,沉聲喝道:“你們六個都與我自絕吧!”

“六惡”兄弟全都不禁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臉色齊皆一變!色如死灰。

丐幫病,酒二丐,生性嫉惡如仇,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極為難惹的人物。

“六惡”兄弟自他二人現身,心中便就在暗自嘀咕,忖想著如何逃命的方法!

病,酒二丐,雖已有五六年未在江湖上露面,但,“六惡”兄弟都深知二人的規矩,更深知二人的武學功力高絕,此刻,千萬逃不得。

逃,則更糟,那是自己找死。

不逃,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是以,“賽諸葛”梁不凡鼠目一轉,立時嘿嘿一笑,道:“老前輩,俗語有云:‘予人為善,即是予自己為善’。俺兄弟今天縱是不是,往日可也並無多大過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