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嶽峙地卓立原地,但是,右手卻握著一柄藍芒閃閃的“虎頭鉤”。

不用說,他手中的這柄“虎頭鉤”乃是奪自“七煞”之手,“七煞”手中的雙鉤,則定必是被他用這柄“虎頭鉤”震得脫手飛去的無疑。

只是,旁觀的一眾掌門群豪,二三十雙眼睛,誰也沒有能看清楚,侯天翔是如何奪得這柄“虎頭鉤”的?用的是什麼招式,一舉之下,震飛“七煞”手中十三柄“虎頭鉤”的?

其實,這何只是旁觀的一眾群豪沒看清楚,即連身臨其境的“七煞”,又何曾看清楚了?

“活閻王”郝大雕此際已是臉色一片煞白,和“七煞”一樣的目瞪口呆,望著侯天翔發怔!

侯天翔右手一抖,“嗤!”的一聲,“虎頭鉤”,立時沒入腳前山石中,只剩下鉤把露在石上,目注郝大雕問道:“郝堡主,在下超過十招沒有?”

郝大雕一身武學功力雖然高出“七煞”多多,但,他自己心中卻甚明白有數,“七煞”聯手,他雖也可勝,卻非百招以上不能,對方既能於十招之內將“七煞”敗於徒手之下,他自己也絕非對方十招之敵!

因此,侯天翔話聲一落,他立時不由渾身微微一震!旋即深吸了口氣,輕聲一嘆,道:“尊駕武功高絕,老朽無話可說。”

從他由自稱“老夫”,而改作“老朽”的語氣上,顯然,他已懾於侯天翔的功力神威,而桀傲之氣盡失了。

侯天翔淡淡一笑,道:“如此,請堡主立刻率領貴屬返堡去吧。”

郝大雕點點頭道:“尊駕放心,老夫定當遵守賭約,十天之後,江湖上絕無一名‘閻王堡’弟子屬下,不過……”

語聲一頓又起,道:“三年後的重九夜初更,老朽當再登此峰頭,恭候尊駕光臨!”

侯天翔道:“堡主是要親自與在下一戰?”

郝大雕道:“老朽將以三年苦練領教尊駕的絕學奇技!”

侯天翔點頭道:“在下遵命,屆時必到。”

郝大雕抱拳一拱,道:“如此,老朽就此告辭了。”

侯天翔也抱拳一拱還禮,道:“堡主好走,請恕在下不送。”

郝大雕再度抱拳朝一眾群雄拱了拱,然後轉向“七煞”

一揮手,道:“走!”

聲落,身形彈射,領著“七煞”躍下峰頭,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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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之後。

時值申酉交初,一位丰神俊逸的白衣書生,跨著一匹銀鞍銀蹬,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白色異種龍駒,緩緩進了開封城的東門。

蹄聲“得得”,在東大街“第一樓”的門口停了下來。

“第一樓”規模宏大,氣象輝煌,桌椅座位,店裡夥計們對客人的招待,禮貌、廚師的手藝,無論是爆炒、紅燒、色、香、味,在這座開封城中,莫不首屈一指,誇稱“第一”。

這時,正是斜陽夕照,黃昏將臨,也正當“第一樓”開始上生意的時候。

白衣書生剛勒馬在“第一樓”外停住,店堂內立刻快步的迎出了兩名店夥計,一個伸手接馬韁,一個哈腰陪笑:“公子爺請上雅座裡坐。”

白衣書生微微一笑,斯斯文文的下了馬背,向那牽馬的店夥計笑說道:“小二哥,馬料請用上好的烏豆和麥麩拌酒,好好的照料它,回頭定有重賞。”

牽馬的店夥計陪笑哈腰,“公子爺您請放心,小的看得出來,您這是匹千里寶馬,小的辦事絕對錯不了!”

白衣書生點頭一笑,瀟灑地緩步入店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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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第一樓”樓上樓下,已經上了八成座。

白衣書生,他一個人獨佔一間雅座,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