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也不待侯天翔答言,身形彈射劃空,快逾電掣地飛馳而去,起落之間,已遠去敷十丈開外。

眨眨眼的工夫,已消失在夜色茫茫中。

蒙面人突然彈身飛馳離去,不但大出侯天翔意外,也大出一眾武林群雄的意外。

真是來得突然,去得也非常突然!

這蒙面人究竟是誰?

他為何如此輕易放過侯天翔?既知“九絕寶籙,可能就在侯天翔的身上,何不出手奪取……

他又為何只想明白侯天翔的師承來歷?要證實一件什麼事情?

而侯天翔又為什麼要隱秘師承?不肯告人?……”

這些問題,在一眾群雄心中都打起一個不解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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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翔凝望這位來去突然,令人感覺有點神秘莫測高深的蒙面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茫茫中,怔然了半晌之後,這才緩緩轉過身軀,星目寒電激射地電掃了一眾群雄一眼,神色凝冷,語聲更是冷峻如冰地問道:“你們諸位究竟意欲怎樣?”

“白骨教”雙煞之一的“喪門煞星”朱兆鵬,乾咳了一聲,道:“我們可要‘九絕寶籙’!”

侯天翔劍眉一挑,道:“你們不肯聽本公子的解說?”

“洞庭水寨”“巡江太歲”沈百宏道:“我們豈能聽信你一面之詞。”

“玄衣教”胡長勝嘿嘿一笑地接道:“適才那位蒙面人的解說才是真正的解說。”

侯天翔冷冷地道:“這樣說來,本公子今天要不承認曾經進入過‘九絕仙府’,是‘丸絕寶籙’的得主,絕對是不行的了!”

“喪門煞星”朱兆鵬陰聲一笑道:“堂堂鬚眉漢,昂藏七尺軀,為人言行應當光明磊落,朱某看你還是不必徒事空言狡辯抵賴了!”

峨嵋悟果大師忽然說道:“公子乃具大智慧之聰明人,想來當必不會不知那‘懷壁其罪’的俗話。”語鋒微頓又起,道:“眼下情勢對於公子極是不利,公子不如依從貧僧良言相勸,將那‘九絕寶籙’交與貧僧,則公子便可避免去這一場血劫慘禍,保得性命,逍遙自在的安然脫身離開此地好了!”

侯天翔星目異采電閃,微笑道:“如此一來,豈不有累大師成為眾矢之的,代我侯天翔受過麼!固然,大師身為佛門高僧,本我佛慈悲之旨,應該有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但是,我侯天翔怎能累及大師代我受過,讓大師之血玷汙佛門,豈不要我被我佛嗔怪,再說我也不忍心!”

這番話,聽起來,似是對悟果大師的讚譽,也似是侯天翔的謙虛,但,由於此時此地情勢的不同,立場的迥異,意思也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整個兒的變了質,極盡譏誚諷刺之意!

悟果大師不是傻瓜呆子,這種明贊暗譏之言,自不會聽不出來不懂,那張四方臉孔頓時不禁訕訕一紅。

侯天翔俊臉倏熱凝寒地一聲冷笑,接著又道:“大和尚,你別再假慈悲做那白日夢了,老實告訴你,不要說本公子根本沒有進入過那‘丸絕仙府’,身上也沒有什麼‘九絕寶籙’,縱然有,本公子也決不會把它交給你這種違犯佛門‘貪’戒的和尚!”

悟果大師不禁惱羞成怒,雙眉挑軒,瞪目沉喝道:“侯天翔,你敢汙衊貧僧,將貧僧的慈悲心腸,善意良言,視作貪慾,看來你是想找死了!”

侯天翔忽地軒眉哈哈一聲大笑,道:“大和尚,你可又犯了佛門一‘戒’了!”

悟果大師雙目電射地道:“貧僧又犯於哪一‘戒’了!”

侯天翔道:“嗔戒,你明白麼?”語聲一頓又起,道:“大和尚,就憑你這連犯佛門‘貪,嗔’兩戒的罪行而言,論律便應該逐出佛門寺牆,以儆頑惡效尤!”

悟果大師口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