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高了,也長大了。”

阿燃對上次進宮的事還有記憶呢,對李成璧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因此只是笑笑,卻貼著趙司決站了,並不說話。

李成璧有心親近阿燃,再加上小風和曲伯雅都沒有過來,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遂叮囑趙司決把裴斯翰帶回家好生照顧,讓阿燃留在宮裡與李乾作伴。

趙司決應了,把自打進宮後就十分沉默的裴斯翰給帶走了。

阿燃一個人留下看著李成璧批改奏章,倒也沒覺得害怕,自己一個人坐了一會,覺得無聊,便跑到李成璧桌子旁邊扒著桌子看:“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在批改功課?”他經常看到譚誠拿著書院裡學生的功課批改。

李成璧笑笑,道:“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我在處理事情。”

阿燃點點頭,道:“我明白,你應該很忙,不然怎麼會沒時間去看望阿乾呢?阿乾有好幾次特別想你,可惜你都不在。”

李成璧好奇道:“他什麼時候想我?”

阿燃想了想,道:“有一次父親帶我們去騎馬,回來後他很難過,說他父親從來沒有帶他騎過馬,還有一次是過年,還有一次是過中秋。”

李成璧笑了笑:“你有時候看上去很聰明,很成熟,跟大人一樣。”

阿燃胸膛一挺,道:“我本來就是大人啊,舅舅說等我十五歲的時候,就把虎蹤劍傳給我,所以我要快點長大。”

李成璧有意逗他,笑道:“在家的時候,你都聽誰的啊,你是父親,還是你母親?”

阿燃的神色立刻變了,若說之前還帶著一絲小孩子的天真,如今就真正成熟的和大人一樣,他慢慢道:“母親聽父親的話,父親聽我的話,我聽母親的話。”

李成璧忍不住一笑,一邊改奏章一邊和他閒聊,最後阿燃站著嫌累,索性席地做在地上,掏出了幾顆透明的水晶珠子,自己跟自己玩了起來。

李成璧剛開始不在意,可偶爾耳邊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細細一看,才知道阿燃是在玩打仗的遊戲,他把水晶珠分成兩撥對戰,嘴裡唸唸有詞的居然是一些簡單的兵法精要。

李成璧驚訝道:“你現在就開始學習兵法了麼?”

阿燃抬頭看了一眼李成璧,著重強調道:“我是兩年前開始學的,不是現在就開始學。”

李成璧一陣無語,沉默片刻笑道:“我和你一起玩怎麼樣?”

阿燃搖頭,轉了個身,把屁股對著李成璧,李成璧卻覺得很有意思,走過去道:“你不想跟我一塊玩?”

阿燃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如果你閒著,可以去哄阿乾啊,我又不是你兒子。”李成璧一怔,卻搖了搖頭,道:“我不去看他,是對他好,這事你現在不懂,將來就明白了。”

阿燃翻了個白眼,把水晶珠子裝起來,跑到外頭廊下玩起來,不理會李成璧。

那廂李乾到了關秋娘的殿內,關秋娘是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因為病勢來勢洶洶,再加上她有些心灰意冷,總覺得自己熬不過去似的,這才提出要見李乾,如今見了兒子,也不覺得難受了,也不覺得這日子沒盼頭了,欣喜的摸著他的頭,高興地說不出話來。

旁邊服侍的王姑姑是她的陪嫁侍女,也是她的心腹,倒是驕傲的笑道:“大皇子長高了,也長胖了呢,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說真的,以前的李乾就跟豆芽菜似的,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瘦骨伶仃的,即便穿上華貴的衣裳,也不像是氣派的皇子,反而畏畏縮縮的,也難怪李成璧不喜歡,經過在豐園一年多的生活,倒是有些脫胎換骨的意思了。

澹臺家向來的規矩是粗養兒子,細養女兒,即便曲伯雅再怎麼疼愛阿燃,也無法阻攔小風和澹臺冠玉對阿燃的種種嚴厲要求,而且這些要求是非常有效,且相當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