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正式啟蒙了。因此一早就把每天的課程給安排好了,早上起床後,由裴敘教導他讀書,等到吃過早飯,由竇良箴教他規矩禮儀,到了下午的時候,再跟著澹臺冠玉或破軍蹲馬步,打拳,一直到晚上,這兒子才算是屬於小風和曲伯雅的。

說來也奇怪。別看這麼多人疼愛阿燃,但許是父子天性,阿燃還是和曲伯雅最親密,每天吃過晚飯,便是父子倆的悄悄話時間。這個時候連小風都沒有份插嘴的。

小風有時候就很嫉妒的看著父子倆咬耳朵,等阿燃睡著後再逼問曲伯雅兩個人說了什麼,曲伯雅在這時候總是格外不好說話,說了替兒子保密,就一個字也不會吐露。

都說嚴父慈母,可到了小風和曲伯雅這對夫妻身上,就成了嚴母慈父。曲伯雅從來沒有對阿燃板過臉,連訓斥一聲也沒有,倒不是他故意縱容兒子,也是實在因為阿燃在別處受到的嚴厲對待已經很多了。

澹臺冠玉這些人對阿燃固然是非常疼愛,但是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就絕對不會妥協。比如澹臺冠玉,他可以一擲千金為阿燃買一匹汗血寶馬的小馬駒養著,卻絕對不會縱容阿燃兩歲了還讓奶孃喂著吃飯。

那時阿燃也才兩歲,離了奶孃有些不習慣,吃飯的時候就要別人來喂。可澹臺冠玉卻非要他自己動手吃飯,阿燃小性子一上來,不依,賭氣不吃飯。

結果生生的餓了一整天,哭的聲嘶力竭澹臺冠玉也沒妥協,最後讓人煮了粥來,遞給阿燃一把勺子,阿燃這才一邊哭著一邊喝粥,從此就再不說要奶孃餵了。

曲伯雅知道澹臺冠玉是在鍛鍊阿燃,也是為他好,可是誰的兒子誰心疼,不能抱怨澹臺冠玉,就只能更加的疼愛阿燃。

隨著阿燃的年紀越來越大,澹臺冠玉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阿燃被懲罰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曲伯雅對他也縱容的越發厲害,不過饒是這樣,阿燃的性子也沒有被慣壞,反倒性格開朗,整日嘻嘻笑著,被罰的時候就哇哇大哭,哭過了就雨過天晴了。

不管是澹臺冠玉還是曲伯雅,對他這種性格都覺得有點疑惑,因為澹臺冠玉本身就是一個嚴肅嚴格嚴謹的人,曲伯雅雖然斯文,卻也是認真的性子。

就連小風,也不是整天嘻嘻哈哈的,可阿燃卻很愛笑,一點小小的事都能讓他高興很長時間,澹臺冠玉只能不停地告誡他,讓他穩重穩重再穩重,可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阿燃過了三歲的生日第二天,便是正是啟蒙的日子,一大早天還沒亮呢,裴敘就在外頭敲門了:“一日之計在於晨,阿燃,該起床唸書了。”

阿燃如今被要求一個人睡在一個房間,也不用什麼丫頭婆子值夜服侍,洗漱穿衣都是自己來,因為頭天晚上玩的太瘋,阿燃壓根就沒聽見裴敘的聲音。

可裴敘是什麼人吶,澹臺冠玉兄弟十五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不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因此阿燃不起床,他也不走,命書童捧著本書在門外大聲朗讀,琅琅的讀書聲總算是把阿燃給吵醒了,他在書童的讀書聲中從迷迷糊糊到清醒,又慢騰騰的洗漱好,又折騰半天把衣裳穿好。

等到出門時,已經日上三竿了,裴敘的神情很嚴肅:“白白荒廢了一個早上,明天早上早起一刻鐘把它補回來。”阿燃迷茫的看著裴敘,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呢。

裴敘無奈的搖搖頭,把他送去吃早飯,順便和小風說了這件事,小風道:“這個還不簡單,以後起得晚了,就不許他吃早飯,讓他餓著去。”

阿燃撇撇嘴,不高興的要哭兩聲,可環顧四周一看,譚誠這個義父不在,父親當著人從來不會反駁母親的話,他只能又把眼淚憋了回去,乖乖的吃飯,趕去竇良箴那兒學習規矩禮儀。

阿燃一走,曲伯雅便道:“阿燃還小呢。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