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自己交給我爹?”

天狼正色道:“這是這次在義烏的那個不法商人受嚴世藩的指使,勾結倭寇在那裡作亂的供詞,由於嚴世藩很狡猾,切斷了所有和這個不法商人的聯絡,所以這些證詞只是那個不法商人施文六的一面之詞,現在要想靠著這個扳倒嚴黨。基本上不可能。但我要把它留下,沒準以後用得上。”

鳳舞迅速地翻了幾頁,連連點頭。然後把這些供詞用牛皮紙原樣包好,塞進了自己的懷中:“這麼說來,這次你在義烏也是撲了個空了?只抓到了小魚小蝦而已。不過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這東西你為什麼不親自給我爹?”

天狼微微一笑:“因為我接下來還有任務,不能分身,所以這東西先由你轉交。”

鳳舞的眼中現出一絲不安,一下子抓住了天狼的手臂:“你又要去哪裡了?是不是很危險?”

天狼笑著搖了搖頭:“是胡總督交給我的任務。你別多問了。沒什麼事的。”

鳳舞的眼中疑雲更盛:“是不是上次你說的要去倭寇的老巢送信之事?你還是要堅持自己去嗎?”

天狼知道此事瞞不過她,只能點了點頭:“是的,非去不可。不過你放心,這次我有充分的把握,在義烏的時候我見過徐海一面,當時談得還算不錯。看來嚴世藩跟他們的合作也是各懷鬼胎。同床異夢而已,我有信心這回能借著送信的機會進一步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鳳舞的神色稍稍舒緩了一些,但仍然能從她那急促的語速中聽出她此時的焦急:“天狼,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畢竟是倭寇的老巢,萬一一言不和翻了臉,你連逃的機會也沒有。你的性子又是這樣的嫉惡如仇。到了那裡萬一見到倭寇凌虐那些被他們擄掠過去的百姓,一時忍不住了怎麼辦?就不能換一個人過去嗎?”

天狼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堅毅起來:“徐海說了,希望能看到我,這次如果我不去,可能倭寇會懷疑我們,懷疑胡部堂的誠意,到時候也許會讓整個和談破裂,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必須要拖,戚將軍這回在義烏已經招到了數千忠勇的百姓,假以時日,一定可以練成精兵,蕩平倭寇的,而我能做的,就是為戚將軍爭取這個時間。鳳舞,事關國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請你理解。”

鳳舞咬了咬牙:“如果你實在要去,我陪你去。這回你不能扔下我!”

天狼笑了笑:“你剛受了重傷,這時候不宜跟我過去的。還是好好靜養吧,再說了,這東西還要交給你爹呢。”

鳳舞搖了搖頭:“你這次是去送信,又不是去打打殺殺的,我現在能走能跑,不需要動武,你看,我這裡的傷已經好了呢。”她說著一拉衣服的領口,露出了雪白的粉頸,果然,除了一道肉眼難辨的淺淺印子外,已經完全看不出有何傷痕了。

天狼一開始有些難為情,但一眼看去,卻真的發現鳳舞的脖子上幾乎已經沒有了印子,天狼自出江湖以來,身上受傷無數,也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疤,即使是上次屈綵鳳用那巫山派的聖藥幫他治療,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沒有疤痕,一看到鳳舞的脖子,天狼便驚喜道:“真的沒有傷痕了呀,李大夫實在是太厲害了。”

鳳舞得意地一笑,把脖子又塞回了領口之中:“反正只是去送個信嘛,又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再說了,我爹可是說了要我一直監視你,義烏的事情,有這個供詞在這裡,我還可以說我是跟著你去的,可是你去雙嶼,萬一出了事,我可是編不出一個詞來的,錦衣衛的規矩你也知道,即使是我是他的女兒,也不可能置身法外的。總之這回你別想扔下我。”

天狼的臉色一沉:“鳳舞,別胡鬧,我讓你留下主要是為了送信,而不是別的原因,除了你以外,錦衣衛的其他人我也信不過,他們能衝著高薪加入錦衣衛,自然就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