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你沒處事的能力嗎?”她譏諷。“須勞動別人替你代言?”

他移動了下姿勢,讓身體坐得更舒適些。

“你若是不肯合作,大家扯破臉,對你將是一大傷害。”

他早已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你倒為我設想起來了。”她嗤鼻。

“請你理智點。”楊律師說。“走上法庭是最下策。”

“選擇下策的人否定我,是他!”她怒指著王豪偉。“他大可以維持我們婚姻的和諧。”

他不悅地抿緊嘴。“你當真不願在平和的情況下分手?”

“是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很強硬。“不過,你別那麼有把握,輸*尚是未定數!”

“何不走著瞧?”

兩人有如仇敵般的互視著。婚姻走至此境,已無具任何的意義,但她就是要掙個面子。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往門口看了,呂彥良一抬眼,接觸到一雙戲渡的眼睛。

“想知道姐姐還沒回來的原因是不?”

被說中心事,他咳嗽了聲。

“不要心不在焉,將你的心思放在書本上。”

“心不在焉的人恐怕是你。”秦珍婷咕噥。“不識好人心,我是怕你眼睛望穿了,才好心提醒你。”

他早知道同意為她補習,是在替身已招攬麻煩,呂彥良索性將書本一放。

“好吧!我們就來談談你姐姐。”

“想知道她什麼事?我只給你五分鐘。”秦珍婷一本正經地。“時間對一個接受聯考的考生來說,太寶貴了。”

他不以為她的話是玩笑;近來她簡直脫胎換骨,換了個人似的,好學的程度令人吃驚。

“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使你突然奮發向上?”他問。

“因為我的良知突然來到這裡。”她指著心口。“覺得再荒廢下去,就太愧對師長、親友了……”

他懷疑她話中有多少真實性?

“聽來挺動人的。”

“我想你對我姐姐的事,會比對我的事感興趣多了。”她狡獪地說。“你想知道她為什麼還沒回來嗎?”

已過了八點,宋雅綺還未回家。據他幾日來的觀察,她的生活很有規律,下班後不曾滯留在外這麼晚還未回來;今天倒是頭一回,心中難免有些記掛。

“你知道原因?”

“不知道。”秦珍婷也有幾分憂愁。“妹妹很少在外面逗留,可說是個超級乖寶寶;像今天這麼晚還沒回來,只有上次那回——”

上次那回是指他撞傷她之事。一時,兩人焦慮了起來,一個無心授課;一個無心聽講,眼巴巴地張望著門口。

但時間一分分地過去,過了十點,宋雅綺仍未回來,這是未曾有過的事。

“不行。”秦珍婷站起來。“我要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裡嗎?如何找她?”呂彥良冷靜多了。“這麼晚,一個女孩在外面活動很危險。”

“總不能光是在這兒著急!”她無法靜待。“我不放心。”

“你在家中等,由我出去找。”

“我們一起去。”

“不好。”他反對。“你姐姐回來見不到你會心急。”

“讓我跟著去。”她央求。“留下我,我會被自己的瞎想嚇出病來。”

就在意見分歧時,門外有了聲響,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姐姐回來了。”

秦珍婷跑了出去,而他出想跟出去;走了步,覺得不妥地停住,但他仍尖著耳朵傾聽——“姐夫?”秦珍婷驚訝的聲音。

王豪偉?呂彥良看向牆上油畫中的男人,她與王豪偉在一起,是難忘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