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正被逼得退到了門邊的牆角,手裡頭的竹竿也被他直接扔給了對手——他也沒那力氣去與人爭這玩意,根本沒辦法招架。眼見的這時候譚縱就要遭殃,那大門忽然就是砰地一聲巨響,只聽咔嚓一聲,那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的門閂卻是裂成了兩截,只剩下點木頭茬子還絞在一起。

莫說是那四個圍攻譚縱的傢伙了,便是譚縱自己也是傻愣住了。

這可是實心木啊,可不是普通的杉木什麼的,更不是木板,一根這實心木怕不是有十數斤重,怕是力氣小點的人陡然間還拿不起來。

誰知道就這麼一根東西,卻被人一下給弄成了兩截,這還是隔著門弄的。

“這得要多大的力氣?還真是個妖孽啊!”譚縱暗自嚥了口口水,這才正視起胡老三這鐵塔般壯漢的實力來,更明白了為何蔣五下江南憑何僅僅只帶胡老三這一人——原來是這胡老三一人能頂萬人來用,乃是後世小說裡描述的那種絕世猛將。

雖說不大清楚為何這種人物竟然只是蔣五身邊的跟隨,可這內裡的奧秘也不是他譚縱能去揣摩的,他自然不會自找沒趣惹這種麻煩。

那邊四個人卻也是相顧駭然,顯然也是被胡老三這隔著門的強猛一擊弄懵了頭。好在那領頭的人卻是個有眼色的,也夠冷靜,說不得就是一揮手,迅速領著人就往回退了下去。

譚縱還道這四人會在院子裡重新站穩腳跟,心道有胡老三來了,這四人怕就逃不脫了。誰知那四人卻是根本不管不顧譚縱與那抱著土狗縮在另一個牆角的李發三,徑直鑽進了主屋。譚縱心道不好,連忙搶步追去,誰知道剛入得房間,卻發覺最後一個人卻是已然從主屋的窗戶裡鑽了出去——那窗戶卻是早被人動過手腳,窗楞子已然被卸了下來,直接扔在地上。

譚縱有心追上去,可也知道沒胡老三壓陣自己只怕去了也是找死,說不得皺著眉頭看著那幾人越走越遠,只能將這事情壓在心底——這事發生的太古怪,由不得他不放心底裡。

從主屋出來,卻發覺蔣五與胡老三已然進了院子裡,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院子裡的陳設。那李發三卻是嚇的不行,蹲地上抖抖索索的,反倒是那土狗,雖然不知怎麼的也嚇的厲害,卻是仍然堅持站在李發三前面,衝著蔣五與胡老三吠個不停。

只是那話怎麼說的來著,越是這種叫的兇的,越是不敢咬人!真要論起來,反倒是那種哧著牙,伏低了身子低吼的狗才危險。

譚縱也是這時候才有精神細心檢視這院子裡的物事,卻發覺這院子竟然空蕩蕩的,莫說是一些家裡常用的器具,便是些磚瓦石塊之類的也沒有半點,也就一些不成型的木架子在牆邊堆著,似乎是被人打散後又被人收拾過的。譚縱又去那幾個漢子藏身的地方瞅了瞅,卻發覺那屋子裡與那主屋一般無二,卻也是空曠的很。

譚縱繞過胡老三那鐵塔似的身子,學著李發三蹲地上——他是真累了,這會兒放鬆下來便覺得有些站不住——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那李發三抬頭瞅了譚縱一眼,又瞅了一眼譚縱身後的蔣五與胡老三,心裡就不由得打了個突。他還記得譚縱說了自己的名字,更記得那實心木的門閂子被人一下給弄成了兩截,從文從武來說,他都沒半點勝算。

“我要把你趕下去,卻是你自己非要跳牆進來的,關我啥事?我還沒說你們強闖民宅呢。”說著,這李發三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竟是對著譚縱一揮手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報官了。”

“咦!”

譚縱卻是被李發三這一句話說的樂了。起先譚縱看李發三那抖抖索索的害怕模樣,原以為自己這麼一問,這李發三必然會如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經過全部倒出來,畢竟自己這亞元公的身份還是能唬住不少人。

誰知道這李發三看起來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