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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將龍鱗接在手中,在老人露出一副驚駭神色,急速後退的時候,她吹了吹刀刃,將刀收了起來,放去了腿側。
而正是她這個舉動,令張老停了下來——很明顯,她有如此兇戾的攻擊法器在手,卻不拿來攻擊他,這明顯是不想傷他。
如果她真是被師門派來搗亂的,怎麼會不想傷他呢?
老人這才又負手而立,收斂起神色,盯著夏芍,“行!不打了。告訴我你師父是誰,今晚為什麼破我陣法。”
夏芍卻並沒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一笑,反問:“在此之前,我能問問您,困養陰人用來幹什麼嗎?”
張老一聽這問題,眼底神色便明顯警覺了起來,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譏笑,回答更是令人哭笑不得,“怎麼,我都被你們逼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想養幾隻陰人陪我度晚年,這也惹你們的眼了?”
夏芍自然是不信這說法,養陰人度晚年?沒聽說過有這愛好的。
她見老人不肯說,而這件事又是她一直弄不明白的。老實說,困養陰人有點損陰德,如果是師父口中那個忠於他的師弟,理應不會這種行事風格才對。
這件事不弄明白,夏芍怎麼也不放心說出自己的身份。人是會變的,萬一這十年,有些人的心性便邪佞了怎麼辦?
她這麼一思量,便果斷開了天眼,向張老看去。
但沒想到,老人的感官也很敏銳,她的天眼望去之時,老人明顯身子一震,眼底的警覺如鷹隼般銳利,極為懾人。隨後他便迅速退開,而夏芍也已收回了天眼。
張老在剛才那一瞬,明顯感覺到無形之中似有一隻大手將自己罩住,就像是能將自己看透一般,令他渾身不適,但他卻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也不明白夏芍是用了什麼術法,但當他警覺地退開望向她時,卻看見她深深望向自己,眼底竟有些感動和複雜的神色。
隨即,聽她問道:“老人家,您困養陰人,該不會是想煉製符使,對付餘九志吧?”
符使是玄門秘術裡的一種術法,將陰人和符籙結合起來的攻擊術法。需要用陰煞之氣將陰人養成兇戾,然後以秘法融入符籙中,以符籙驅動陰人鬥法傷人。這種術法當初師父唐宗伯教給夏芍時曾說過,困養陰人無不是選極陰之地,以陰煞困養,手法把握不當,若使陰人傷了無辜,很惹業障。而且養陰本身也有點損陰德。因此唐宗伯曾告誡夏芍,輕易不用此法。
因為夏芍從未用過這法子,今晚見到這幾個陰人,她還真一時沒想起來是煉製符使。可就在剛才,她在天眼中預見了不久的將來,張老利用符使攻擊餘九志的事。她看得時間短,尚不知這場爭鬥的結局,但顯然,這位老人跟餘九志是死敵,竟用不惜這種方法來對付他。難怪以玄門的養生之術,老人的頭髮不應該謝頂這麼嚴重,原來是這些陰性的術法導致的……
事情至此,夏芍對張老已沒什麼懷疑之心,反而有些複雜和感動。於是,不等老人再多問,她便自報了家門。
“玄門,宗字輩,第一百零六代嫡傳弟子夏芍,見過張老前輩。”按照輩分,夏芍因為是唐宗伯的弟子,因此在玄門裡的輩分跟張老是一輩的。但不論這個,按年紀和在奇門術數界的資歷,夏芍稱眼前的老人一聲前輩,理所應當。
而老人卻是愣了。
月色從雲層裡探出頭來,照亮了陰氣未散的死水湖,湖光粼粼,映著老人滿是歲月痕跡的面容上,略顯蒼白。
老人探出顫巍巍的手指向夏芍,“你、你……宗字輩……嫡、嫡傳?你是……”
夏芍一笑,眼眸含笑,頷首道:“我師父,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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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明天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