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會在木綠花手裡受盡折磨還不屈服,也是因為他堅持要木綠花先幫他解了一個女子所中的活死人蠱,他才答應木綠花的要求。而木綠花堅決不肯,一定要他只管把那女子帶來放在這裡,胡佳衣先心甘情願地服下痴情蠱,她才肯出手救人。兩人誰都不放棄,他才會如此吃苦。

找到木綠花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這種蠱的確只有聖女能解,而木綠花又這樣說,他至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痴情蠱有解。

衣小蟲聽到這裡,一言不發地起身。胡佳衣著急地叫:“你不要衝動!那個女人很固執,當心她發了脾氣對你用蠱!”

衣小蟲腳步頓了頓,微微回頭斜睨著他:“真蠢!”拂袖而去。胡佳衣氣結,卻又忍不住擔心,急急看向藍草心。藍草心這才把前前後後的情況告訴胡佳衣,聽的胡佳衣又驚又喜:“這麼說來,阿青有可能能直接命令木綠花為師母解蠱了?”

藍草心揣摩著搖頭:“他應該不會這麼做。衣阿姨是苗疆叛出的聖女,而木綠花的確是個固執的姑娘,對苗疆的利益和傳統看得極重,命令不會有效,反而會激起不必要的麻煩。我猜,他會用別的辦法。”

胡佳衣問:“什麼辦法?”

藍草心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傍晚,衣小蟲才回來。胡佳衣從他一進門就一臉希冀和緊張地看著他,可他偏偏無視他,只走到悠閒在桌邊喝茶的藍草心身邊,也不坐,輕輕地覆了手在藍草心的手上,黑漆漆的眼神鎖著她,眼睛裡濃濃內疚。

藍草心莞爾一笑,拉了他在身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都談好了?”

衣小蟲點點頭,幽深的眸子裡歉意更深。藍草心嗔怪地瞪他一眼:“你送給我師門那麼多的寶貝,我有跟你見外嗎?要不要現在我給你補個借條?”

衣小蟲眼中頓時有明亮的光芒閃過,重新雙手握住藍草心的小手攥緊:“那麼重要的東西,我甚至都忘了先跟你商量一聲,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原本就是苗疆巫蠱的聖物,本來就該讓它回到故里,更何況是救治你的母親,我生什麼氣?”藍草心溫柔地任他握著,自自然然地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輕訴,“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到底怎麼樣了?”胡佳衣實在忍不住了,拜託有個人理睬他一下好不好?他貌似比他們兩個你儂我儂的傢伙還心急如焚的好不好?

藍草心眨眨眼看向衣小蟲。她只猜得到衣小蟲必定是去鄭重與苗疆聖女和長老們攤牌,用巫鼎換衣綵鳳的一條命。因為在胡佳衣還沒醒來的時候兩人就再三地討論過,不敢用對胡佳衣的辦法,用巫鼎直接煉化衣綵鳳身體裡的蠱。怕萬一正是因為那蠱的存在才讓衣綵鳳身體不腐,煉化了蠱,反而導致衣綵鳳的直接死亡。最好的辦法,還是按照正常的方法解除蠱毒。

既然料定木綠花不會接受命令,那麼用更大的傳承和利益來換,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衣小蟲根本不理胡佳衣,收到藍草心求解的表情才溫柔地道:“聖女和長老們都很高興地答應了,說只要把材料集齊,隨時都可以給母親解蠱。解蠱之後,正常睡眠時間之後人就可以醒來。”

藍草心欣喜地道:“那太好了!都要什麼材料?”

衣小蟲眉頭卻糾結了一下,眼神很是古怪地看了胡佳衣一眼,停了一會兒才說:“聖女心頭血、親人眼中淚、情人骨中髓。”

我靠!藍草心黑線了,眼神怪異地也向胡佳衣看去:“那萬一……阿姨對他沒有那個意思……”

“咳咳……”衣小蟲彆扭地扭開視線,“我也這麼擔心,可木綠花說,情人的意思,不是中蠱的人心愛的人,而是一心一意痴愛著中蠱的人的人。那個,其實我也覺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