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大方方地換上苗服,以苗族長輩見小輩的理解接受衣綵鳳的禮。衣綵鳳眼睛刷地亮了,很是驚喜。之後旁人就全都靠邊了。

藍草心對未來婆婆的敬仰頓時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瞧瞧這正牌的男方家長,啥噱頭都沒有,一上來就抓住了要害人物!哪像某位“偽叔”喲,搞了老大的陣勢,做了無數的鋪墊,結果親最終還是衣小蟲自己求成的,他老大人吃了一茬一茬的虧不說,事成之後還被兩對老小情侶丟下守城,嘖嘖嘖那個鬱悶糾結悔哦!

回來的路上衣小蟲就向藍草心保證過,絕不會以藍草心有可能已經懷孕的理由來說服林敬義。雖然他眉梢眼角里都是眼部住的舒展,恨不能通告天下他愛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呵護藍草心如他,又怎麼會讓藍草心在自己家人面前難堪尷尬?深邃的眼眸裡是幾乎要掩藏不住的光芒,他對她輕輕保證:“一切都交給我,放心!”

果然,衣綵鳳半句都沒有提到藍草心懷孕的事,而是提了些只有藍奶奶明白的苗俗,然後鄭重地行禮,懇求藍奶奶讓兩人立即完婚。

藍奶奶躊躇地看了看面面相覷的林敬義和陸桃,又看了看藍草心和衣小蟲,很是想了半天,最終慢慢搖了搖頭:“這事兒我做不了這個主,誰也不能做這個主。我也不問草兒,她自己願意也不行。這事兒,得問她師公。”

衣綵鳳頓住,目光平靜地看向衣小蟲。藍草心的師公是道門大能,衣綵鳳如今雖然肉體重生全身的蠱蟲都已經消除,但她畢竟是前任的苗疆聖女,要她去道門求人,如果可以,她不想去,就是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那些牛鼻子老道說話。

衣小蟲自然不會讓衣綵鳳去。衣綵鳳不懂中原的禮節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衣小蟲不久前才剛剛向終南派贈予重禮,為此終南子還親臨了他的提親禮。終南子掌門面前,如今誰去求恐怕都沒有他自己去求來得有力。

藍草心有些擔心,猶豫著是不是要陪他同去,卻被衣小蟲直接拒絕了:“我說了,交給我。”道門之人的神通一向不遜於巫蠱,既然母親能一眼看出藍懷了孕,師公又豈能看不出?未婚先孕於他無論是苗女的母親還是天龍會的兄弟都不是什麼壞事兒,可在聃城,在普通人的眼中並不是這樣。她是生活在聃城的女孩兒,是道門弟子,更是青藍集團將來必將浮上臺面的當家人,她不願讓她的名譽受損。

衣小蟲當下就驅車趕往終南,卻想不到會是那樣的境遇。

山門之下,最外圍的路口,一個不認識的小道童迎上來禮貌地作揖:“敢問施主可是姓衣?”衣小蟲頓時明白終南子已經料到自己的到來,所以特意安排小道童前來迎接,禮貌地回答道:“正是。這位小道長有禮了!”

小道童見問對了人,一本正經地打個稽首,神情無比莊重:“施主,掌門命我在此等候施主,問施主一句話:請問施主急急來此,是特來觀終南無上勝景?或是仰慕我終南山門?還是走親會友,閒話家常?”

這是什麼無聊問題?終南子掌門既然算到他急急前來,必然也知道他是有事相求,怎麼可能是來看風景,或者是仰慕終南山門,甚至是來走親訪友閒話家常?衣小蟲頓了一頓,認真看向小道童。只見他年紀雖小卻神色端寧,怎麼看都不像個胡說的,皺了皺眉道:“都不是,我找你們掌門有事。”

小道童側生讓開道路,不再發問。衣小蟲喜悅的心情卻已經被打攪,總覺得掌門這麼做似乎不太尋常,原本很確信掌門會給他一點薄面的心情有那麼一點不太好。

車子停在山下,快步來到山門之外,又一個小道童閃出來問話,衣小蟲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下暗暗有些覺得不對,還了個禮道:“是不是掌門還有什麼問題?”

小道童也是莊重有禮地問話:“掌門留言:敢問施主今日以何身份來此?是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