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似地!

終南子笑眯眯地不再多說,直接從袖筒裡取出一張寫著藍草心電話號碼的紙條:“喏,那臭丫頭留下的,說要是你們及時來了,直接打電話找她,她親自給翩躚手術,無礙!”

這一句“無礙”讓羽翩躚腦子裡暈暈得分不出是驚是喜,只混混沌沌地知道父親感激地向終南子告辭,然後似乎打了電話,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趕來了這裡。

為什麼剛剛在客廳裡她一直不怎麼說話?因為她始終不敢相信,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夢一樣飄渺而又切近的希望就在眼前,還不等她清醒過來,藥山的一切、藍草心的手術室又一次把她拉進似夢似幻的感受中,這一切,是真的嗎?

這一愣,連藍草心喊她都沒聽到。羽翩躚不好意思,更尷尬藍草心那聲“羽小姐”的稱呼,還是叫她名字吧,聽著不是那麼彆扭得讓她覺得是另一個人。

藍草心一邊拉簾子一邊笑道:“我叫了呀!我叫翩躚姑娘你沒反應,我又叫了一聲羽小姐你才聽到的。好了,翩躚,我這裡的手術檯有溫控,不涼的。我拉了簾子,你把衣服換一下。自己的衣服都脫掉吧,那邊給你放好了手術服。”

羽翩躚一愣愕然道:“不是先進行初步檢查嗎?”怎麼這就要躺在手術檯上,還要換上手術服?藍草心可是還什麼檢查都沒有給她做,更沒有做任何手術準備!而且,她剛剛還說過,她只能騰出很短的時間!

藍草心呵呵笑了:“嚇到了啊?別怕,羽莊主還在對面的屋子裡坐著呢,我就算要對你不利,也沒膽子現在動手的!時間寶貴,快點換吧。”藍草心退出簾外,俏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可是說了我時間不多哦!要是翩躚師姐自己磨磨蹭蹭耽誤了時間,我可不伺候啦!”

羽翩躚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感覺現在布簾外言笑晏晏的這個藍草心似乎跟之前有哪裡不一樣了,有些……萌萌噠!

很雷人!

在心裡告訴自己也許真的是在做夢,羽翩躚換好衣服躺在了手術臺上。果然如藍草心所說,暖暖的很舒服,一點都不涼。心裡忍不住地掠過一絲驚疑,做手術的臺子不都是冰涼的嗎?她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這麼舒服的暖和手術檯,血液流速相比也比較快,手術中失血應該會更大吧?

這藍草心,該不會是不懂裝懂、喜歡裝點門面的假把式吧?

人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心裡卻越發地打鼓了!真要把這條腿交給藍草心去處理嗎?萬一徹底廢了呢?可是不交給她又能怎麼樣呢?所有的醫院都說必須截肢,玄門中的岐黃高手父親也都問遍了,都說她傷得太重,實在沒有辦法。就算藍草心是吹牛,也是看過她的傷勢的人中,唯一一個敢吹牛的人!

但願不是吹牛吧!畢竟即使藍草心虛浮,終南派的掌門總不至於信口雌黃!

“翩躚,你好了嗎?時間真的好緊哦,我要進來了哦!”話音未落,一張宜喜宜嗔的迷人笑臉已經出現在了掀開的布簾內,“我那邊那幫隨行隊伍的人都蠻能幹的,如果你還沒有換好,我真的沒時間管你了呢!”

羽翩躚再次微窘:“不要意思,剛剛躺好。”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信不過人家,躺在手術檯上還在天人交戰吧?

給羽翩躚準備的手術服顯然根據她的情況處理過,兩條腿的褲管不一樣長,傷腿的褲腳只到大腿根。整條腿露在手術檯上。原本應該修長勻直、充滿彈性和流線感的長腿從膝蓋以下陡然萎縮了下去,小腿處缺了尺長的一大塊肉,一側有五六厘米直接露出了腿骨,看起來十分詭異恐怖!

看著藍草心腳步輕盈地來到手術檯邊,看向自己的腿,羽翩躚不由自主地縮了縮傷腿,輕輕咬住了嘴唇。

白鶴山莊之所以叫白鶴山莊,和山莊裡一項傳承的密法有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