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爭,不該反抗,不該辯解,我應該低頭認命,應該雙手奉上,應該承認錯,對嗎?”

“小叔,那你想過我這樣做了以後的結果嗎?”

“你們就會放過我嗎?”

“所以我該怎麼做?去死嗎?”

林知意字字誅心,說完自己卻笑了。

她對著宮沉舉起自己受傷的手,晃了晃道:“還差幾毫米就會切斷神經,小叔很失落吧?只要我手廢了,那你的宋宛秋就是學校唯一參加比賽的代表,那麼網上的輿論就會變成我惡意誹謗,自作自受,老爺子就能抓住這一點將我除掉,而你的宛秋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

“你們從來不在乎我說什麼,也不在乎我做什麼,你們只在乎你們想得到的結果。”

“又何必假惺惺在這裡說什麼懲罰?”

“趙城私下害過的人少嗎?他不該受到懲罰嗎?你卻逼我和解,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叫我受罰?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因為宋宛秋受委屈了!”

林知意猩紅著雙眸,直直地盯著宮沉。

宮沉不動,也不說話,冷得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突然,林知意就覺得倦了。

“你走吧,好好照顧你的宛秋。我們本來就毫無瓜葛。”

宮沉墨眸垂了下,神色半明半暗,似乎流轉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但不過一瞬,又變得冷鷙危險。

“說完了?既然不低頭,那就好好在這裡反思。”

說罷,他淡漠地整理著西服起身。

林知意被眼前高大的黑影籠罩,看不到一絲光明,她抬眸盯著宮沉,眼眶裡早已潮水翻滾。

宮沉側著身,喉頭滾了滾,毫不遲疑地走了。

看著關上的門,林知意立即仰起頭,可還是無法剋制眼淚落下。

原來不管她怎麼選擇,以後的路都很難。

……

宮沉走到了警局外,點了支菸,看著遠處的天默默抽著。

剛才還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風起雲湧。

陳瑾跟上,低聲道:“跟的人走了。”

宮沉眯著眸嗯了一聲。

陳瑾繼續道:“三爺,為什麼不……”

宮沉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陳瑾立即閉上了嘴。

掐了煙,宮沉上車:“開車。”

……

林知意呆坐許久,直到門再次被推開。

女警帶著善意進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帶了一份飯,你先吃吧。你還受著傷。”

林知意鬆了口氣:“謝謝。”

女警坐在對面,若有所思道:“那個男人,你真的不認識嗎?或者說有沒有在哪兒見過,覺得面熟?”

林知意知道她的意思,想問出點有用資訊。

林知意吃了兩口東西,搖頭道:“完全不認識,也沒有見過。”

“可他知道你很多資訊,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所以你得想點有用的東西出來。或者說,你得說點對你有利的事情。”女警問道。

她的話讓林知意靜下心來回想這件事。

“他說是我主動聯絡他的,他給證據了?”

“給了,你們在網上有交流,你的賬號。”

聽上去,這手段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