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只要不招惹,這些人才懶得管你幾個鼻幾個眼的。

很快十幾碗香噴噴的熱湯餛飩便端了上來。

聖主鮮少能吃別的地方的煮的東西,羅溪玉也知道他這習慣,餛飩再好吃也難免會有些鍋不淨,人手不淨,或者,如果計較就不用吃東西了,普通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聖主不行,一點點異味兒都聞得出來,如果換羅溪玉也要瘋掉的。

所以坐下時,她就去了棚子後的煮鍋,然後塞了錢,討了個火坑放小鍋,親手給聖主揉麵做了碗素面條,沒有放蔥花,聖主討厭蔥花,只在上面切了野菜末,又切了水果盤,然後端了過去。

本來便盯著那帶著洞垢的桌子縫隙皺眉看的聖主,此時見了面前的餛飩更是緊緊皺了眉毛,嫌棄之色溢於言表,那表情連羅溪玉都要吐槽一番,她有時也不懂,明明都餓得不行,偏偏還要嫌棄食物連一口都不動。

別說不動了,筷子送他面前,都不帶抬眼拿的,待羅溪玉將做的白湯麵放到他眼前時,他這才拉了筷子。

麵條做的有咬勁,湯又放了露水,鮮美的很,聖主這才緩了臉色,吃上幾口。

羅溪玉拿了他的那碗也取了筷子,她沒啥特殊五感,就覺得餛飩湯美菜鮮肉也香,好吃的很,因為之前在沙海一線天的事,她剛才還在後面看了看,確定是豬肉,不是人肉,才吃的。

其實是不是人肉,聖主聞一下就知,他沒阻止十二劍食餛飩,羅溪玉便已知是好肉。

一行人正戴著帽子,遮著半面臉吃著時,棚子裡進來幾個人。

看著高頭大馬,馬頭戴紅櫻,顯然是官爵子弟,不知怎麼跑到了這山間小道,幾人不知在哪喝醉了酒一般,有些搖搖晃晃,下了馬便指手劃腳的讓人給馬喂草。

隨即便大搖大擺的進了棚中,後面兩個家宅的小廝還扭著一男一女拖了過來。

男的有四十多歲,女的年芳十*,生得花容月貌,只是頭髮有些散亂。

一見這幾人,本來還在喝茶聊天的人頓時個個噤若寒蟬。

“夥計拿好酒好肉來,哈哈劉兄,這次我們賽馬還沒分個高下呢,不如另比一事決勝負怎麼樣?”其中一個面白帶玉冠的男子嘻嘻哈哈道。

另一人一看便知是城中富家執垮之輩,“項弟要比什麼事?小爺奉陪就是……”

“劉兄,小弟最近可聽說富蘭苑新出的頭牌輕易的不接客,還是淨身子,咱就比比誰能破了她的峰巒……”

“那富蘭苑還有淨身子?不過項弟說的這個我倒見過,是個俏美人,在小爺我見到的美人裡至少要排前三,不過聽說已被人贖身做了妾了……”

“什麼?孃的,小弟居然差了一步,可惡……”

“項弟何必苦惱,眼前不就有一個美人麼。”說完便讓身後小廝將一男一女便拖到了桌前,“小弟若不嫌棄這美人就歸你了罷,可彌補那俏美人之憾。”

那個白麵帶玉冠項公子,喝得醉熏熏,不由瞥了眼,眼晴有些直,大舌頭道:“哎喲,沒想到劉兄出去轉一圈,竟然帶回個美人……不對啊,劉兄帶的可都是犯人,今兒個怎麼帶了美,美人來了,定是不安好心了吧,哈哈……”

“說來也不瞞你,這二人乃是逃犯,正好與項弟你賽馬時遇到,順手捉了回來,本來是要向府衙交差的,不過,小弟要是喜歡,這不交……也是可以的……”

逃犯向來沒有人權,死了都沒人理,只要切了頭拿去換賞銀便是。

羅溪玉邊吃著餛飩,邊看向那被捆著的人,那男的似乎是年輕女子的爹,不知因何事成為入獄,又是如何逃出,看他面容方正,黑鬚虎眼,儘管臉下全是傷,似乎站也站不住,但恐怕絕不是普通之輩,且他胸口……居然有白芒,雖然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