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的鎮國之寶都給賠了進去,別的寶貝就更不用說了,有些個好東西還是朝臣自己捐的,人家能不心疼,能不恨麼?

夜君魅坐在高座之上看著下面表情各異的眾人,似笑非笑,葉菱兒在他懷裡不時吃幾口食物,喝點小酒。

她的左手邊站著藍兒跟長孫婉兒,自從那天之後葉菱兒不管去什麼公共場合都會帶著她,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看著下面一群借酒消憤的人,葉菱兒附在夜君魅耳邊戲謔道,“你看你做的好事,人家現在心裡肯定恨不得剁了你!”給得起你不要,偏要人家給不起又不得不給的,人家能不恨他麼?

夜君魅同樣在她耳邊戲謔道,“話說這次最大的受益人好像是你吧?”這丫頭,得了便宜還在這說風涼話,真服了她了。

葉菱兒撇撇嘴,“什麼便宜,到現在還沒見到廬山真面目呢!”藍晨的人說什麼要在宴會當中再拿出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夜君魅笑道,“怎麼,等著急了?”遲早還不都是你的。

“有什麼好著急的?又跑不了。”她只是不爽這些人都決定要給人家東西了,怎麼還這麼磨嘰,難不成還要做個什麼告別儀式?無聊。

藍兒在葉菱兒身邊站著,目不斜視地看著……地板,而長孫婉兒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關注著葉菱兒他們,不對,應該說關注夜君魅比較貼切一點,此刻見他和葉菱兒貼在一起咬耳朵,眼底嫉妒的火焰狂燒,為什麼他沒有看上她?為什麼此刻在他懷裡的人不是她?她是丞相最疼愛的女兒,為什麼現在只能做一個宮女給人家端茶遞水伺候人?好多好多的為什麼像無數螞蟻一樣啃食著她的心。

她被從將軍府押走之後沒多久就被髮配到了宮裡做了宮女,而她的第一個主子就是梅妃,梅妃見她比自己容貌出眾便將她當成了眼中釘,每時每刻都在想方設法折磨她,她在梅妃那裡受的傷比在將軍府一年多被赫連偉折磨出來的都多,衣服下原本包裹的雪膚現在都成了傷痕抹布。

所以這些天在聖天殿看著夜君魅那麼寵愛葉菱兒,她嫉妒的發瘋,無數次都在幻想著夜君魅懷裡的人是自己,慢慢的她越來越恨葉菱兒……

藍謹浩在灌下最後一杯酒時,突然站了起來,正在飲酒作樂的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因為他的臉色有點難看,於是紛紛停下了各自的動作看著他,藍謹浩察覺自己成了焦點,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國陛下特此將珍寶血蓮花獻給夜帝陛下!”然後拍掌三聲,便有一個太監端著托盤,上面蓋著一塊黑布,從殿外走來。

這一次藍謹浩沒有再說鎮國之寶四個字,可能覺得丟人吧?

夜君魅在葉菱兒耳邊說道,“現在滿意了吧?”不過她要是因此又好幾天不見人影,他可能會毀了它!

太監走到大殿中央,藍謹浩抬步走過去將托盤上的黑布掀開,霎時一陣紅光照亮了整個大殿,隨後又慢慢暗淡。

只見托盤裡有一個小小的花盆,裡面是一朵泛著幽幽紅光的赤色蓮花,花瓣像紅寶石般晶瑩剔透,完全不像植物,外面被一個像玻璃一樣的器具罩著,精美的猶如一件藝術品。

然後只聽藍謹浩說道,“這便是我藍晨至寶血蓮花,此物亦藥亦毒,由活人鮮血澆灌,據說可以起死回生,請貴國笑納。”

夜君魅摟著葉菱兒從高坐之上緩步走下來,在藍謹浩身邊停下,說道,“願我暗夜與藍晨,永結友好之盟!”心中卻冷哼,這只是一點警告,下次再這麼不自量力,就不會這麼簡單過去了。

葉菱兒被夜君魅摟著,耳朵裡聽著這兩男人的外交對話,眼睛卻一直未曾離開過那朵血蓮,心中讚歎,真美啊,她都捨不得拿去煉藥了,珍藏起來才是上策。

群臣聽夜君魅如此說,也跟著附和起來,你一言,我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