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條胳膊箍在自己身上就和澆花用的膠皮管子一樣,勒的不死,可想掙脫也沒啥希望。

自己一個壯年小夥子愣是讓個老頭子給制住,連當場發火翻臉的興致都沒了。就像剛剛大光頭和那個矮個姑娘的對決一樣,保不齊翻了臉依舊打不過這個老頭,不光自己的臉沒了,整個平難軍的臉一樣得丟光。

“都回車上去,打鬧歸打鬧,誰也不許把情緒帶到工作中去,讓我發現就別回來啦!洪主席,您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救援隊人才濟濟、裝備精良,是不是開個路,讓我們這些烏合之眾也能容易點跟上步伐!”

高天一真是窩了一肚子火,由手下人挑釁救援隊,發生點小衝突是出發之前自己吩咐牛大貴去做的,結果非但沒達到滅人氣焰的目的,反倒把自己計程車氣給滅了個通透,讓看熱鬧的飛虎隊在旁邊笑得拍巴掌。

“必須的!藍迪,讓大家上車,出發!”洪濤欣然應允,率先鑽進車廂,很快又出現在車頂的炮臺裡,露出小半個身體,高舉起右手,衝著南邊重重的揮了下去。

隨著轟鳴聲,三輛黑色的防爆車和一輛油罐車魚貫駛上了主路,很快,平難軍的銀色大g和泥頭車也跟了上去,飛虎隊的皮卡壓陣,浩浩蕩蕩綿延了半公里。

對於這個小插曲洪濤只有一個感覺,太低階了,煩!想試探救援隊的實力和態度,完全可以在行動中慢慢觀察,不比這麼弄看得明白?

何必非要學電影電視上那些太脫離實際的套路呢,文藝不是現實,誇張一些有情可原,但只有腦子不健全的生瓜蛋子才會當真。

原本以為高天一是個明白人,就算心胸不太寬也該有些城府。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接觸的頻繁,這個人身上的可取之處正在慢慢消失,野獸的本能倒是越來越明顯了。

究其原因嘛,可能就是古人所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平難軍裡的管理層都是些啥人呢?牛家兄弟,他們倆那點本來就不多的良知已經讓強烈的佔有慾給擠沒了,滿腦子都是地盤、武力、權利。

還有剛剛被水南琴制住的餘師長,全名好像叫餘凡慶,自己和他沒啥交集,但聽周媛提起過,如果說誰才是平難軍裡的老鼠屎,非這位莫屬。

在平難軍起步階段,很多壞習慣都和他有關。比如把其他倖存者當奴隸般使喚、把女人當做玩物對待。據說他還發明瞭幾種刑罰,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倖存者。

至於說另一位叫徐天華的師長,雖然沒有太多劣跡,可那傢伙是個私底下搞小動作的高手。一方面能獲得高天一的基本信任,另一方面還在周媛身上押了寶,把牆頭草屬性拉得滿滿。

別說高天一,就算自己身邊總圍繞這麼一群人,整天耳濡目染的都是他們的世界觀,時間長了也得受到影響。

人畢竟是個群體動物,依存於群體也受制於群體。身邊的人都是座標,如果大部分座標都歪了,那大方向肯定也不會太正。

本來周媛還能在原則問題上幫忙扶正,至少不會歪的太厲害,可惜啊,真正能幫他的人卻被他自己給傷透了心,以至於不得不遠遁保命。

在這點上洪濤很佩服那個女人,她也有很豐富的感情,但絕不會被感情控制,很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靠近,什麼時候該遠離。

可惜她身上的平難軍烙印太深了,不會得到救援隊內大部分人的信任,否則和劉全有一起搭檔處理內政,必須特別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