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在場眾人心中所想,當然,由於他們腹議的是當今皇上,便只是神色如常,彷彿皇帝所言就是真實的一般。

“奴婢不知,還請皇上明示。”這郭槐不虧是劉太后的心腹,態度臨危不亂,怪不得劉太后總會將一些不能明說的事情交於他做。單單是看他的臨場反應,就足以說明此人心機之深沉了。

康熙冷哼一聲,眼神冷冷的盯著郭槐:“你可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的李妃?以及她所生下的那隻狸貓?”

郭槐心中一顫,頓時渾身發涼。驚愕的盯著穩穩坐在上座之上的康熙,一時之間,竟然不能言語。

郭槐猛地低下頭,聲音也是極其平穩:“奴婢當然知道。當年李妃娘娘生下了一隻妖怪,先帝大怒,便將其幽禁在了千波殿。可惜沒過幾年,千波殿失火,付之一炬。”

“你錯了!”康熙淡言:“千波殿失火沒錯,可是李妃卻沒死!”

“什麼?”郭槐驚呼一聲:“不可能!當時先帝去千波殿時,奴婢也跟著去了。當時千波殿內只有李妃一人,而且千波殿雖然已經成了廢區,可是骸骨卻仍在。李妃怎麼可能又活過來了呢。”

郭槐說完,腦中電光火舌一閃,便忙組織言語道:“皇上,李妃已死,這是先帝說的。您可莫要隨便什麼人,說自己是李妃便信了呀。皇上,您最是英明,怎麼可能被那些賤民給混淆了視聽。”

康熙已經懶得再說,給了雍正一個眼神。

雍正會意,接過了康熙的話頭。“郭槐啊郭槐,你莫不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郭槐對康熙是心存忌諱,對著雍正卻是沒有。聞言,當即喝斥:“包大人,你貴為朝庭命官,可不要無地放矢啊!只在我面前倒也罷了,可是皇上也在這邊。你若是亂說了什麼話,查出來之後卻與你說的不符……”郭槐冷笑兩聲:“那你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放肆!”康熙聽出郭槐口中對雍正的威脅之意,很是不悅!自己呵護著的人,豈是一個閹人可以威脅的。“郭槐,你要清楚,朕不一定要知道真相。但是,你若是惹惱了朕,朕也是可以隨時斬了你!你不如賭賭看,太后會不會為你一個閹人而與朕撕破臉!”

郭槐臉色煞白,趴在地上連連對著叩頭,口中一疊聲的呼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康熙壓著心頭的邪火,好半晌,見到郭槐叩頭的地界有了血跡之後,方才緩緩開口:“好了,朕信你便是了。現在開始,雍正所言,皆與朕口所出一樣,你要有問必答,而且要句句實話!”

“是!”郭槐抬起頭,臉色蒼白,額頭因為叩破了油皮,而流著血:“奴婢一定句句實話。”

康熙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雍正淡淡道:“皇上,不如就請證人出席吧。”

康熙笑道:“便隨你的意吧。”

雍正這才得空理會坐在審案的位子上的公孫策:“公孫大人,接下來便麻煩你了!”

“包大人客氣了!”公孫策與其微一頜首,然後一拍驚堂木,高喊:“帶李氏!”

下面的衙差捕快也齊聲高喊:“帶李氏!”

不一會兒,李氏便在衙差和範榮華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堂之上。李氏現在是以民婦之身上的堂,只要她還未恢復李妃的身份,她便要跪在場的官員們。

“老身李氏/草民範榮華,叩見皇上,八賢王,包大人以及公孫大人。”

“李氏,你便你所告之事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公孫策。

李氏自無不願,便將事情一一道來。

郭槐在李氏進了大堂的那一刻便是驚呆了。他以為李妃早就死了,沒想到當時卻是金蟬脫殼之計。郭槐心中恨恨,早知如此,便應該直接把她殺了之後,再放火的。

李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