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亮曬然一笑:“回家,不就開除嗎?”

韓式定定地望了他一會,搖著頭說:“你這點我瞧不起,開除就是輸了!輸給了任重,你仔細想想,任重的控詞真是無懈可擊嗎?”

楊亮:“能沒有嗎?任重說我按住他的頭往桌上碰的,自己撞和別人按著碰的傷口肯定有分別,法醫一鑑定就清楚了。”

韓式恍然大悟:“那就請法醫鑑定,我這就去和汪監說去。”

楊亮用奇怪的目光盯著韓式:“監區長,你真傻假傻啊?是誰撞的不重要,關鍵這個人是任重。”

韓式:“不管他是誰總得讓事實說話!”

楊亮煩了,對韓式擺手:“行了行了,你少給我添亂!”

韓式瞪起眼來:“怎麼說話呢?我給你添亂?”

楊亮:“可不,我決定讓監獄開除,你忙活個什麼勁?”

韓式鄭重地對他說:“楊亮,你以為這是你一個的事,我向汪監說過你前腳開除我後腳就辭職,這可是兩人丟飯碗的事……”

楊亮一聽從床上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臉都急紅了:“你……監區長,我以前白崇拜你了,我走了不要緊,你一走就是正中任重的圈套!”

韓式怔怔地看著臉紅脖子粗的楊亮,不知他為什麼急成這樣。

楊亮繼續說:“這幾天我一直在回憶和任重談話的情景,當時我說錯了一句話。我說不怕他去監獄告我,沒有充足的理由,我不會上百次的找他談話。他已經清楚我之所以找他談話的目的和背景,所以才使出這一招。他這招要對付的不止我一個小卒子,如果你辭職,誰查下去?這不是正中他的圈套嗎?”

韓式聽完,靜靜地想了片刻,對楊亮露出欣賞的笑容:“行楊亮,四年的警校墨水你沒白喝,但我說話總得算數吧,說辭職又不辭了算男人嗎……”

楊亮不讓他說下去:“我就實話說了吧,我想好了,從這件事上我吸取了教訓,對付任重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我不夠格,所以,我要去繼續深造。”

韓式:“深造?”

楊亮:“是,我要去唸公安大學。”

韓式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以為公安大學是你家開的呀,別忘了,你是被警隊除名的。”

楊亮的笑莫測高深:“監區長,如果我說我可以自由選擇中國的各個學校,你信嗎?”

韓式撇撇嘴:“信,我還信美國的五角大樓是你開飛機撞的呢!你小子要有這本事,監獄能開了你嗎?”

楊亮:“你說對了,我不想走他還真開不了我。”

韓式哈哈笑了:“揹著開除的名聲舒服?”

楊亮卻一本正經:“如果我說我要在人生路上留下一塊傷疤,以便時刻警醒自己,你又不信是不?”

韓式:“我信,我相信下屆美國總統就是你楊亮。”

楊亮看不能讓他相信,想了片刻說:“我要說我要請你喝酒,你信嗎?”

韓式笑:“我信,不過得我請客。”

黎陽市,夜。

一家小酒吧裡,韓式和楊亮頻頻舉杯。酒過三巡後,楊亮問:“監區長,你聽說過郝嘉禾這個人嗎?”

韓式認真地想了片刻:“挺耳熟的,可想不起來了。”

楊亮:“香港著名地產商人,億萬富翁。”

韓式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好傢伙,你們不是有親戚關係吧,你別嚇我,今天你老拿大話嚇我。”

楊亮喝了一口酒,笑笑:“我們不是親戚關係,是血緣關係,他是我爸爸……”

韓式這下可真是驚訝了,他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楊亮繼續說:“我其實也沒見過他,他七九年去香港繼承一筆遺產,那時我剛一歲。八零年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