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史中卻已算極快。

一般的攻城戰,來來回回打個十天半個月並不少見,而這場戰鬥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天便一鼓作氣地拿下,這個速度傳回京城的話,恐怕會讓一群軍部將領羞憤欲死。

在又一個黃昏到來之際,宛城已經落入西北軍之手。

城下是來來回回的軍兵在打掃戰場,高大的城頭上不停的有人在用水沖刷血跡,詩人只道殘陽如血,卻不知道殘陽只得了血的顏色,卻得不得血的殘酷和惡意。

也幸好這場戰鬥終結的極快,宛城之中的百姓還沒有為此遭受過於巨大的傷害,城頭的旗幟便已經更易。

百姓的態度很平靜,對於這個在某些偏遠鄉鎮的人甚至連坐龍椅的人叫啥名都不知道的時代裡,換誰統治都沒關係,更況且,在很多人眼中,這本來就是兒子和老子打架,打來打去誰敗了反正都一樣。

烽煙是大人物眼中的東西,平民眼中只有炊煙。

於是在傍晚到來之際,宛城中飄起了道道炊煙,青白色的炊煙飄散入雲,沖淡了蒼穹中的血幕。

西北軍開始修整,忙碌,而陳安則開始計算此戰損傷。

第五百一十五章 我殺的

戰損的統計結果著實讓陳安驚喜。

這場戰爭中自己一方的損傷比他之前最好的預料還稍微強一些。

這個結果讓一眾西北軍官喜出望外。

當然,留給喜悅的時間不多,戰爭之後還有太多的事要處理,無論是人員修整醫治,還是安撫百姓和安排俘虜,這都要忙。

陳安在發出了一系列命令之後,終於看到了蔣衍,而後者帶給他的訊息則讓陳安沉默下來。

“你是說,沒有看見趙柏楊?”

“是的,之前我還以為是我沒有遇見他,但是戰後我詢問了一圈,卻都沒有聽到有人看見過他。”

“仔細調查了嗎?”陳安問。

蔣衍搖了搖頭,嘆道:“還沒來得及,但是趙柏楊這種等級的修行者一旦出手,必然會襲殺重要的將官,或者干擾整體佈陣,只要他出手,很難不被人看見。”

他猶豫了下,說道:“而且,這一戰咱們的將領被對方刺傷的數量格外的少,重要的統領級別軍官更是一個都沒事,這……很不正常。”

何止是不正常,簡直是妖異!

蔣衍苦笑道:“我甚至有種荒唐的感覺,就好像是對方的高階修行者集體沒有出手一樣。”

這種情況引起了陳安足夠的重視,但他想了想,也沒有頭緒,只能沉聲說道:“等下你抓緊時間收攏一下咱們這邊的修行者,然後統計一下具體的戰損,我只看了軍隊方面的,修行者方面的還沒有統計,這次朝廷的修行者沒有打出什麼效果,估計是咱們這邊拼殺的比較猛烈,損失可能會很大,咱們也要做好準備。”

“至於趙柏楊,的確奇怪,我也想不通。”

整場交戰幾乎沒怎麼動手的蔣衍鬱悶不已,聞言突然說道:“老陳,你說……趙柏楊之所以沒有露面,會不會是陷在陣裡……死了?”

他想了很久,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趙柏楊的失蹤。

陳安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怎麼可能,他三境巔峰的修為在這個地方想要走,有誰攔得住?又怎麼會死?咱們這裡有誰能殺了他?”

蔣衍沉默著,他的確無法給出答案,想要無聲無息地殺了三境的趙柏楊而一點動靜都沒有弄出來,這得需要多強大的實力?

他搖搖頭,不再妄想,點了點頭便欲離開。

這時候突然城下有一人急匆匆奔跑上來,邊跑那臉上同時難掩驚喜之色。

“兩位將軍!快快下來,我們找到了一件好東西!你們絕對想不到!”

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