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遊戲。”阿妹對著白玉琥笑得很燦爛。

白玉琥揉揉額頭,饒了他吧!

作為倡導者,阿妹擁有絕對的指揮權,把手一指,“老虎叔叔當新郎,曉來姑姑當新娘子。阿哥,我們去準備婚禮。”

不等大人們有反應,兩個孩子便跳下了床,跑向客廳。吳曉來抓著衣服在後面喊:“先把衣服穿好!先把衣服穿好!”

白玉琥抬起頭,和吳曉來結婚……可以考慮……

不要小看孩子們的創造力和想像力,阿哥和阿妹已經跟隨父母參加過好幾次豪華婚禮,還親自擔任過花童,非常熟悉婚禮的程式。阿妹在房間裡給新娘子梳妝,阿哥在客廳里布置禮堂,新郎坐在沙發上等候——他是公認的配角。

吳曉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她。一塊紗制的圍巾系在腰上,另一塊裹在頭上,這就是她的婚紗;頭上還戴滿了髮卡和頭花,阿妹奉行多就是美的觀念;臉上的妝容可以和日本藝伎相媲美。這樣的女人有人敢娶才怪!

當阿妹把她拖進客廳時,白玉琥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古怪二字來形容。

“老虎叔叔,你的新娘子漂亮嗎?”阿妹抬著小臉向白玉琥邀功。

“漂亮!漂亮!”白玉琥大聲說道,然後又靠近吳曉來小聲說:“比二進大觀園的劉姥姥還漂亮。”

吳曉來氣極了,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被阿哥手上的東西嚇了一跳,“天哪!我的花!”她昨天才買的鮮花已經被阿哥從花瓶裡拿了出來,並把花瓣摘下來全都放進了水果籃。

阿哥頭也不抬地說:“結婚一定要散花瓣,阿妹是花童。”

“能不能給我留幾朵。”吳曉來哀求道,不過是過家家而已,用得著那麼多嗎?

阿妹也說:“嗯,阿哥應該給曉來姑姑留幾朵。”

“為什麼?”

“新娘子要丟花球啊,一會兒我們誰搶到了誰就可以結婚了。”

白玉琥快出汗了。

婚禮開始了,兩個新人鬆鬆垮垮地站在客廳中央,顯然沒有兩位主持人精神。阿妹站在一旁起勁地撒著花瓣,阿哥站在小板凳上,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現代漢語詞典》,《辭海》他實在是拿不動。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阿妹,後面應該幹什麼?”小牧師忘詞了。

“戒指!戒指!”

“對了,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

白玉琥和吳曉來的戒指早已被阿妹強行脫了下來。白玉琥拿著吳曉來的戒指,抓起她的左手……

“錯了,我這個戒指是戴在右手上的。”

“現在是非常時期。”白玉琥不容她爭辯,把戒指套上她的左手無名指,然後抬起自己的左手,“該你了,快點。”

吳曉來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戴戒指,手居然有些抖,套了幾次才把戒指套進白玉琥的手指,引來了白玉琥的一陣輕笑,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死老虎,這時候這麼認真幹什麼。

“戴好了,婚禮結束!”新娘子宣佈。

“不行,你們還沒說願意。”小牧師不同意。“老虎叔叔,你願意取娶曉來姑姑做你的老婆嗎?”

“嗯,我要考慮一下。”白玉琥假裝深思,兩個主持人沒想到會這樣,愣住了。

“考慮什麼?快點答應!”吳曉來用手肘頂了他一下,她有些不自在了。

“噢,既然新娘子這麼著急嫁給我,我就答應吧。”

“你要說你願意!”小牧師不允許新郎自由發揮。

“我願意。”白玉琥說完衝著吳曉來一笑,笑得她眼皮直跳。

“曉來姑姑,你願意嫁給老虎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