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結束吧!我要回家,回家!

“要我送你嗎?”

“欸?”我很震驚,不明覺厲……

“怎麼?不行嗎?難道我就不能當一下護花使者嗎?”

“不是……就是……怎麼說呢?”我快要尷尬死了,怎麼辦?

“走吧。”木夜學長開啟了他的傘,眼神示意我進去,不進去就給我去死。

出於恐懼,我乖乖進去了,和木夜學長一起走出了校門。

“我很想知道,昨天你為什麼拒絕我?”

“你為什麼想知道?”我反問道。

木夜學長聳聳肩,表示他自己也不肯定。只是很不確定的說著:“大概是因為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吧……”

我看著木夜學長那沒有瑕疵的側臉,不禁感嘆,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嗯?”木夜學長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怎麼了?”

我別過臉去,以掩飾自己的緊張,“沒有,只不過自己的手頭很緊,自己也懶得去買了。不過木夜學長你還是有很多的小跟班的,也不差我一個。”

“不懂。”

我沒有看木夜學長的臉,用藝璇剛才說的話回應,“木夜學長真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嗎?”

大約停了三秒,木夜學長笑了,摸著我的頭,“你真可愛。”

我讓自己儘量離他遠一點,以免他繼續摸我的頭,“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誰知道呢?”

我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這個人……

 。。。  

朝夕盼

“咳咳……”我艱難的躺在床上,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藝璇看了一下她手上的溫度計,“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啊。”

我艱難的解釋道,“就是淋了……一身而已。”

“而已?你怎麼這麼笨啊?”藝璇大罵:“不會等一下嗎?知不知道這樣子對誰都不好啊!下次敢不敢這個樣子了!”

“是是是。”我笑笑,真是的……和梨花一個樣。神色漸漸黯淡下去,我望向窗外:“藝璇,如果什麼時候我死了,怎麼辦?”

“不要張口閉口就是你死我死的,多不吉利啊!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莫非被診斷出什麼癌症晚期了?”

我搖搖頭,“誰知道呢。”過了一會兒,我又問道,“那個……你知道哪裡有梨樹嗎?”

藝璇想了想說道,“沒有,不過學校裡有一棵奇怪的樹,常綠不開的,聽說是梨樹。”

我眼睛一亮,“真的?”

藝璇一臉鄙視:“這麼開心幹什麼?不就一小小的樹嘛!”正說著,藝璇的手機響了。我感覺她有所隱瞞的躲著我,接的時候不敢看我的臉就跟我告了別。

依然是個小孩子呢,我笑笑。我為什麼生病呢?還不是因為木夜學長接到了你的電話,你讓他來接你。結果他看都沒看我就跑了,搞得我淋了一身……真是的,告訴我木夜學長正在和你在一起有這麼難嗎?只要你們真心相愛,即使是從前的我也會原諒你,然後祝你們幸福。

梨花……我低垂著眼簾,靜靜地看著手,不禁幽幽地嘆氣。總感覺回到了家很高興,卻好像失去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梨花你有沒有好好的?有沒有替我好好的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算了,看你這麼摳門。只要給我那個屍身一個安安靜靜的入土之地我就心滿意足啦!

我站起身來,有一點點心虛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剛開始總是不敢看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以前的疤痕在不在?也好留個念想。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蒼白虛弱,著實可憐。我自嘲的笑著,縷開遮住疤痕的髮絲。看著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