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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指揮送傢俱來的師傅把傢俱放到指定位置,晚上五點半,裝寬頻的小師傅離去後,文藏名拿出從家裡帶出來的那把陪了他十幾年的摺扇,撐開,面帶微笑的在屋裡悠悠的轉了一圈,最後坐在書房裡,輕舒一口氣。
他準備在這裡待半年,半年雖然並不長,但也不短,他不願意將就著住。雖然添置了這麼些東西花了他不少錢,但他覺得很值。稍微休息了會,他就下樓去買菜了。得說一下,父母離世前,母親交給他一張中國銀行的銀行卡,他一直都沒動,還是走的那天,到火車站附近的時候他才拿著銀行卡去銀行查了下,裡面有人民幣兩百多萬,所以暫時,他是不需要考慮賺錢養活自己的問題。
晚上他給自己做了一個素菜一個葷菜,在電腦音箱放出的輕音樂中他把晚飯吃了,而後又在音樂中把鍋碗洗了。收拾好一切後,他小坐片刻,然後來到擺著個新買木人樁的陽臺,脫下衣服,渾身只穿一件內褲,練起了拳。
穿上衣服的他,像個飽讀詩書心憂百姓的新科舉人,是最最典型的書生模樣。可脫下衣服的他,卻又像是久經沙場的武將,渾身有著不下於百處的傷痕,傷痕有大有小有長有短,但看上去卻不像是刀槍劍棍所傷,倒像是什麼動物的爪子留下的。
砰砰砰…
繞著木人樁,他腳步如風,拳掌交錯,擊打在無辜的木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在這種本來隔音就不好的老舊小區裡練這種最簡單最原始的木人樁,正常人擊打都會不可避免發出很大的聲音,若是彈簧減震式木人樁就不會有太大聲音,但這種最原始的木人樁不一樣,它會發出很吵人的聲音。但在文藏名的手底下,木頭彷彿內裡被灌了沙子,打上去沒有清脆的聲音,只有沉悶如裂帛的聲音。
“你真會長,全身上下就臉最白最細膩。沒脫下你衣服前,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顆頭顱之下,卻是這麼一副滄海桑田般的身體。”十六歲那年,文藏名偶遇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那個為了救他而脫下他衣裳的女人眼中毫不帶羞的,一邊用銀針給他放淤血一邊看著他的身體笑道。
而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聽了對方這番話後,文藏名像個被撞破chūn心的小女孩,臉紅至耳根。
連續打了四十分鐘的木人樁,他終於停手,長吁一口氣,收斂內力入丹田氣海。
站在陽臺前,手裡端著一杯白開水慢慢的一邊喝一邊看外面的夜景。běi ;jīng的夜景跟孔家嘴的夜景真的一點都不一樣。但這兩種不一樣卻又沒有高下之分,就像與音樂,一個是文字的美一個是旋律的美,各有千秋平分秋sè。若非要站在主觀的角度來說,他還是更喜歡孔家嘴的夜景。
雖然那裡的夜漆黑是唯一的主旋律,除了有月光和星光時,無星無月時夜晚根本就看不見外面任何事物。雖然běi ;jīng的夜,即便沒有星月,仍然是五顏六sè的,四周望去,都是各種各樣的燈打出來的光,就算是夜行在任何一個角落,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看不清路而摔倒。
但那又怎樣?他喜歡家鄉每到夜晚時的那種靜謐美,chūn夏秋冬,一到夜晚,耳邊能聽到的就是四季的聲音。chūn天的暖風聲,夏天的蟲鳴聲,秋天的颯颯落葉聲,冬天的落雪聲。
還有,萬山之祖崑崙山給他的獨特的自豪感。
“你從哪兒來?”
“崑崙山!”
這種當崑崙二字從他唇齒間流淌出來時,他內心會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豪氣的感覺。
喝完水,他又小坐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