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是從凡ěr賽步兵旅中挑選出的三百名步兵,再跟著的是從科西嘉步兵旅中挑選出的五百步兵,作為隊伍後衛和左右側翼的是精銳的近衛騎兵。三輛花車在凡ěr賽步兵旅的簇擁中,科西嘉步兵旅則保護著獲准參與遊行的一眾王公血親,近衛騎兵分列在隊伍左右兩翼和後衛,則是保險的作法。

陣勢宏偉的巡遊隊伍,完全能夠顯露法蘭西王室的威儀,然而,這種威儀的背後是鉅額的開銷。

這一次加冕儀shì的總開銷過一百萬裡弗ěr,其中有一半以上是花費在巡遊隊伍中。然而,路易也沒有真的花費這筆錢,每一筆開銷都有人為他支付了。

製作花車的二十萬裡弗ěr的費用被生產商完全免去,但他們換來的是為期十年的jūn用車輛獨家生產商的資格。遊行隊伍中也有部分非王公的貴族,但他們每一人都必須繳納數千至上萬裡弗ěr的金錢,方能得到這一資格。至於隊伍最前面的貴族騎兵,亦必須繳納一定的費用,不過他們繳納費用的名義並非“購買資格”,而是購買裝備。

貴族騎兵的裝備、坐騎完全統一化,每一位參加的人必須先購買戰刀,並租用馬匹服、戰刀質量低下,製造成本不高,但它們的費用卻是普通制服、戰刀的兩倍。他們的坐騎全是王室馬廄中飼養的上當馬匹,但他們只是租用,而不能買走,不過,他們租用的費用卻是購買一匹相同馬匹費用的三倍。

貴族騎兵幾乎全是出身佩劍貴族,他們的家庭都很富裕,而且家族的信用也很好。他們中有些人利用個人信譽向銀行貸款,有些人則已經繼承了家族財產,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花錢沒有概念,因此,所有人並沒有多少猶豫,便支付了這些費用。

總體而言,路易在這一次加冕儀shì中賺的錢比花銷要多,雖然所得毛利扣除成本後也只有幾千裡弗ěr,可這場看似規模宏大的儀shì,實際上並沒有對王室財政造成任何影響。

花車開動,隊伍開始行進。

花車駛上連線巴黎聖母院所在的西提島與塞納河北岸的巴黎市區的新橋,這時,路易趁著無人注意,輕聲在瑪麗?安託瓦內特耳邊問:“瑪麗,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不,我並沒有什麼,陛下。”瑪麗?安託瓦內特語氣恭敬地回答說。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說話用詞太過正經,這反而令路易疑惑了。

“你在害怕什麼嗎?”路易敏銳的直覺感受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聲音中隱藏著的畏懼之意。

“並沒有,陛下。”瑪麗?安託瓦內特十分鎮定地回答,可她的內心卻在顫抖。

她無時無刻都在回想剛才在聖母院加冕的一幕,她回想著路易所說的話,最後得出了一個令其十分惶恐的結論。

她正為那令人驚恐的結論擔心受怕之時,聽到了路易問題,但是,她在這問題中彷彿聽見路易在說:“我可以將王后王冠送到你的頭頂,也自然可以將它從你的頭頂摘下。”因此,她十分的害怕。

“你瞞不了我,你一定是在害怕什麼。”路易語氣肯定地說。

“不,陛下。”瑪麗?安託瓦內特揶揄地說,“我真的沒有。”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我也勉強不了你,不過,我想你可以搬回愛麗捨宮了。”路易親暱地湊在瑪麗?安託瓦內特耳邊說。

“是,陛下。”瑪麗?安託瓦內特毫不猶豫地回答,她完全是因為害怕,但並非沒有細想。在回答之後,她便立即在心中嘀咕起來:“愛麗捨宮已經沒有我的房間了,他如果不從瑪麗婭?安娜手中將我的房間奪回的話,就是要我去那些小臥室住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往常的鎮定睿智在此時完全派不上用處,因為事情展得太過突然,從加冕儀shì剛開始到現在,一切都不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