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心頭一痛:“姐姐,小姝從不曾後悔跟著姐姐,姐姐是個好女子,只是那些臭男人不知道珍惜罷了。”

玉清淡淡一笑,立即低下頭去拾果子,卻隱約聽得她語裡的顫抖:“那就好,姐姐也從不曾後悔有小姝這個好妹妹,只是怕以後會……恩,我們快些把這些青梅拾起來,姐姐以前在玉峰山上每年都會為娘子釀製梅乾,為爹爹釀製青梅酒的哦,今年就讓小姝嚐嚐姐姐的手藝可好?”只見她拾果子的速度愈加快起來,似是為了壓抑某種情緒。

小姝聽得心疼:“姐姐……”隨後她亦幫著拾起果子,“恩,小姝今年有口福了,小姝最喜歡吃青梅釀製的梅乾了。”

那滿地的青果被拾起來了,有誰知,有顆芳心被揉碎了滿地。

…… ……

回到汐落園的時候,小姝終於發現了玉清身體的異樣。

“姐姐,為什麼你的身子是冰冷的?”還帶著顫抖。

“快,快扶我到床上,我躺著就好。”玉清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她一直是想忍著的,她不想讓小姝為她擔心,卻終是沒忍住,因為那噬心的痛已深入到骨髓。

小姝連忙扶了她冰冷的身子往床榻而去。

“姐姐你還冷嗎?”扶她躺下,小姝快速為她蓋上棉被。

玉清蜷縮著身子,緊咬著唇,臉色已幾近蒼白。

“姐姐,我去請大夫。”小姝急了,就要往門外跑去。

“別去!”玉清沙啞出聲,“沒用的,我這毒大夫不能解……幫我保密……我安靜下來就會好。”吃力說出這番話,她終是再次蜷縮起身子,閉了眼,平復心思。

“姐姐……”小姝在旁邊守著。

“不要擔心,我睡睡就好,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小姝靜默一會,終是相信了她的話,“那我現在就出去,有什麼事姐姐一定要叫我,我就守在外面。”

“恩。”

小姝靜靜退出去,帶上門扉,果真守在外面寸步不離。

*

情兒的房裡。

皇甫律站在床邊冷冷看著御醫為榻上昏迷的女子診脈,劍眉深深蹙起。

臨去那一眼,是種不可置信。

他始終不能相信她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卻偏偏,這情兒只接觸過她,而且還剛剛被她扇了一巴掌。

她的那句:“你為何不問問她為什麼先打我?”讓他想起她那微腫的右臉頰。那腫,確實是被扇過巴掌的痕跡。

他看向榻上嘴唇青白的女子,亦不能相信這情兒能做出打人的舉措,她做了他兩年的侍妾,一直是嬌柔溫順的,從未聽說過她打人的事。

他記得這情兒以前是焦玉卿的陪嫁丫鬟,整日受著焦玉卿的欺凌,若不是他看她長的畫素月,將她收了房,估計要被那焦玉卿折磨至死。

焦玉卿?蘇玉清?

她,難道還是那個焦玉卿?

“王爺。”老御醫拉回他的思緒。

“說。”他負手而立,無形中散發著一種王者氣息。

“情夫人她中的是‘金罌粟’,這‘金罌粟’是一種慢性毒藥,毒性不大,少量食一次就是情夫人這種狀況,夫人估計是吃了制有這毒的食物所以才會引發昏厥。老夫現在為夫人引毒。”

說著,只見他取出一根銀針,輕輕插在情兒的食指上,頃刻便見那暗黑的血順著銀針流出。

皇甫律的劍眉蹙得更深,這情兒中的毒居然跟煜兒中的毒一模一樣!

“來人,情兒她今日吃了什麼食物快向本王一一稟來,一一不準少!”

站在角落的小碧瑟縮的站出來,走到皇甫律面前,頭都不敢抬一下:“一直是奴婢服侍夫人的,今日奴婢從膳堂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