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救了呵。

顏雲齊抬起眸子,淡然中有絲莫名的情緒:“但是如果她的情緒起伏太大,會影響這藥丸的藥效,四王爺該還紅萼一份清淨才好。”

這話讓臉色剛剛好轉些的皇甫律再次沉重,他自是知道顏雲齊這話時說給他聽,單顏雲齊對玉清的強烈保護欲讓他醋意泉湧,他沉下俊臉,冷道:“你只管做好太醫份內的事,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顏雲齊靜靜看他一眼,揖身:“微臣知道了,那微臣先退下。”說著,已向著風雪中去。

皇甫律看著他風雪中的背影,利眸漸漸眯起。

末了,他再看一眼那厚重的殿門,亦轉身消失在風雪中。

榻上的女子鳳眼微合,臉色蒼白,唇瓣血色盡失,雙鬢溼透。

皇甫律坐在床邊,大掌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滿臉憂色。

這幾日,素月的蠱痛頻繁發作,即使他給她餵了血,那痛也止不住。

於是他立即派人將那苗疆醫者抓了來,那醫者在他的冰冷下被嚇得畏畏縮縮,只道:“這是正常現象,因為那金蠶子長大了些,會在肚裡稍微移動。而且它現在習慣了另一個人的氣血,自然在月王妃的肚內總是有些待不住。所以現在時關鍵時候,能不能將它引出來,就要看月王妃能不能受得住這噬心痛。。。。。。”

看到素月血色盡失的摸樣,他一怒之下,將那苗疆醫者關入了地牢,如果他所說屬實,才能饒他小命。因為他有些害怕害了素月,他說過一定要讓素月健健康康,衣食無憂的。這是他現在唯一給得起素月的東西。

他掖好素月的被角,靜靜站起身走出門外。

王府的大廳裡,已有兩派人等著他。

他走進前廳,冷眼掃過眾人,冷道:“敢再來我碩親王府,膽子可不小!”

廳下左邊那排人的首領上前抱拳揖身:“四王爺,這次前來打擾,實為形勢所迫。我們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請求四王爺能助一臂之力,早日剷除紅衣魔教。”

皇甫律冷眼一眯:“何苦他自己不來?未免太沒誠意。”

底下的人冷汗直流:“家師已受傷,是被紅衣魔教所傷。”

皇甫律劍眉跳動,薄唇抿成直線。

這時右邊那派人開口了:“王爺,這段時日朝野上好多人中了紅衣聖的‘失心散’,他們恣意殺害自己的部下和同僚,勢不可擋。微臣怕再這樣下去會擾亂整個朝綱,而且現在聖上正面臨大婚。。。。。。”

皇甫律劍眉劇烈跳動,深邃的眸子裡閃起烈火,他呵斥:“那你們今日找本王,是想讓本王親自去捉拿那紅衣魔教教主?!”利眼眯起,閃著冷寒,這群貪生怕死的敗類!

左邊的首領再次抱拳:“四王爺,我們聽說紅衣聖現在起了內亂,似是前紅衣聖聖主回來討要著魔教,他們已有少部分人歸順。原來那仇雪伶曾是白葉玄的大弟子,她一身武藝與製毒術都是白葉玄一手傳授,故,只要這白葉玄重出江湖,便能克住這仇雪伶。我們現在可以趁這時機,對他們進行反擊。。。。。。”

皇甫律眸子陰鷙冷寒,深思起來。

末了,他大掌一揮,冷道:“本王會排出精兵助一臂之力,但,一切平息後,不準再來騷擾本王!”

底下的人大喜:“半年前的事是我們太鹵莽,那批弟子已經受到了王爺的懲罰,我們會謹記這次教訓,絕不再輕易冒犯四王爺。只要四王爺這次可和我們同心協力一起剿滅魔教,我們江湖中人會對四王爺感激不盡。”

皇甫律冷眼一瞥,冷笑:“不送!”

他沒再跟他們計較,是因為他的玉清又回來了,而當初是他犯下的錯。而且身為天澤國的四王爺,他不能對目前的形式冷眼旁觀。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子民受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