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張學良故作鎮定地安慰榮臻說:“日本人頻繁演習的目的,不外乎有兩個:一個是要威脅我們;另一個就是想要利用演習製造摩擦,為他們挑起戰爭尋找藉口,逼迫他們的政府支援對我們發起戰爭。”

“據南京得到的訊息,日本政府內部主流並不支援現在軍隊發動戰爭。因此,我們一定要約束部隊,決不能和日本人再起爭端,上了關東軍的當。一旦讓日本人找到開戰的藉口,東北就危險了。”

“就憑我們東北軍要想抗擊日軍,那是絕對拿雞蛋往石頭上碰,絕無勝算可能。所以,對於日本人的挑釁,現在的唯一辦法,就是忍。”

“關於中央的態度麼,我在南京時和委員長探討過東北日本人的事情,委員長總的意思也是要我們‘無論日本軍隊如何在東北尋釁,我方應力避軍事上的衝突,勿逞一時之憤。’”

艱難地說完這些話,讓張學良感覺很疲憊,他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藉此穩定一下焦慮的心情。

心情焦慮的張學良不想再提日本人的事情,又把話題轉到石友三的身上。

第四百三十二章佈局委員長真被冤枉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佈局委員長真被冤枉了

心情焦慮的張學良不想再提日本人的事情,又把話題轉到石友三的身上。

“對石友三決不能小覷,他和日本人也勾搭上了,據天津方面的情報,日本人送了石友三大批軍火,我們現在奈何不了日本人,可絕不能放過石友三這個為虎作倀的叛徒。我同意霆午和孝侯的意見,從東北增兵,求人不如求己,關鍵時候,還是我們自己的人保靠,就按霆午的意思辦,調遼寧的四個旅進關平叛,一定要宰了石友三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張學良這番話說的語氣十分激憤,彷彿把對日本人的無奈和憤怒全部都撒在了石友三的身上。

見張作相和榮臻要出聲阻止自己,張學良一擺手說:“就這麼定了,這四個旅待平定了石友三後立刻返回東北原駐地。”

見張學良明顯已經下定決心,張作相和榮臻再不好說話。

他們很瞭解張學良,只要他自己真正決定了什麼事情,是沒有人能讓他回心轉意的。如果說張學良什麼地方最像張作霖,那就是這一點了。只不過,極為聰慧的張作霖做出的決定,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而張學良的決定中,輕率衝動的成分往往要大一些。

當然,也不是說就沒有人能勸說得了張學良,可是這樣的人是極為稀少,現今要說有人能勸說張學良,那也只有一人有這個能力,那就是這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趙一荻趙四小姐了。

趙一荻出身於一個頗有名望的官宦之家。其父趙慶華是浙江蘭溪人,在北洋政府時代,歷任津浦、滬寧、廣九等鐵路局局長,曾任東三省外交顧問,並官至交通次長,為人耿介不阿,為官清廉。1928年趙一荻與張學良相識於天津,29年3月私奔瀋陽,趙跪求張妻于鳳至接納,並許諾終生不要名分。于鳳至無奈,只好應允,後一直以秘書身份伴張。張學良染病後,一直由她陪伴。

今天因為知道這些人要和張學良談論重要事情,趙一荻已經避開。而且這個趙四小姐也絕不會為了他向張學良分說這件事,這個趙四小姐雖然非常得張學良寵愛,可卻很有分寸,從不會在政事上為任何人關說。

想到這裡,榮臻不由得神色黯然。

“洪主任。給蔣委員長去電,請中央軍做好準備,一旦石友三公然反叛,就和東北軍聯合夾擊石逆;另外,再請蔣委員長命令徐永昌和宋哲元、孫殿英部出兵共同剿逆。帶我們討逆大軍集結完畢後,如果石逆畏懼,不敢作亂,我們就武力將其繳械,在不留著個禍害。”

說完這些,身體虛弱的張學良彷彿耗盡了體力,臉色蒼白,十分疲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