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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垂笑著伸手在她額上輕輕敲一下,開玩笑說:“家裡幾時餓著你?要少夫人來湊這熱鬧。”素瀾扮個鬼臉,嘆道:“可憐我一嫁人身價大跌,連一碗粥也討不來啦!當初你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送了八大勺。”雲垂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微嗔道:“你閒著,怎麼不在裡面幫娘打理過節的事?”素瀾假裝嚴肅:“我還要在這兒盯梢,看有沒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為了看清你的模樣,一次次過來討粥喝。”
雲垂正要怪她出口輕狂,忽然一騎飛至,衝亂了人群。不知幾人蹄下受傷,哀號頓起,激怒了雲垂。他剛想教訓騎士,卻見其人是常在家中來往的一名武官。武官倉皇奔至雲垂身邊,拉住他的手往裡走,說:“二公子進來說話!”
素瀾一見便知大事不妙,命人收了佈施的攤子,也隨著他們入內。
宰相宮中遇刺的訊息一經傳達,相府上下頃刻震驚。他們不是尋常人家,隱約能感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在一年之內兩次遇刺,透露出什麼樣的訊息。琚夫人到底沉得住氣,問那武官:“相爺現下如何?”
“相爺性命無虞,包紮之後便可行動。此時正隨聖上急召重臣在昭文閣議事,今日恐怕不歸。”
素瀾急忙問:“皇后娘娘呢?”
“娘娘無礙。”
琚夫人不容素瀾插嘴,又問:“昭文閣中議論的事是……”
那武官見周圍幾人無非琚相的兒子和皇后的妹妹,不需特別忌諱,便壓低聲音說:“禁軍已圍了東宮。大約是商議這個吧。”他知道的並不多,將這些話帶到就匆匆告辭。
相府再無過節的心思。素瀾陪婆婆坐了片刻,三句話不離今日變故。“爹爹福星高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死?相爺玩刀的時候,那狂徒的爹孃還是乳臭未乾的娃娃。相爺最後一次為刀所傷時,恐怕他還沒出孃胎呢。他沒死在相爺手下,只能說他是今天運氣最差的一個。”琚夫人笑了笑,說:“你姐姐的運氣才是好得驚人!天塌下來也有人替她撐著。”她的話聽起來別有用心,素瀾不敢隨便接茬,垂淚道:“求娘容我入宮一趟。”
琚夫人正想心事,從容地反駁:“不是說了皇后娘娘無礙嘛!”
素瀾揩去眼淚說:“毫髮無損也是‘無礙’,九死一生也是‘無礙’……誰知娘娘究竟怎樣?畢竟要弄個清楚,我才能放下心。”
琚夫人想了想,說:“恐怕今日的宮廷,容不得你來去自如。”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素瀾得到她的默許,匆匆地去做準備。雲垂安排了府中事務,返回房中就看見素瀾在換衣服。他怔了怔才問:“這時候,你去哪兒?”
素瀾在衣架後回答:“宮裡。平日無事還殷勤走動,出了事怎能毫無表示。”雲垂登時沉下臉,“平日無事,與娘娘敘些姐妹情長也就罷了。你知今天是什麼局面?宮裡鬧出這等大事,你去摻和什麼?老實呆在家裡,哪兒也不準去!”
素瀾從衣架後轉出來時,周身已裝束停當。她不知雲垂這把無名火起自何處,婉轉向夫婿道:“我豈不知今日是什麼時機?你別管我。我幾時壞過事?”
雲垂心緒原已糟糕,又聽她說出“別管”二字,怒火突地上衝,也不與她理論,站起身便出外把門反扣,命人取鎖。素瀾見狀大吃一驚:“雲垂,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發小孩子脾氣做什麼?”雲垂不理她,親自把鑰匙收好,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素瀾連連喚他不應,無可奈何,只好坐在屋中生悶氣。
一直坐到夜幕降臨,雲垂終於來開門。他氣已消,又覺得自己做事的確蠻不講理,放下脾氣要向素瀾賠情。可開門就瞧見素瀾一身裝束仍然整齊,她陰著臉看了雲垂一眼,一把將他推到一邊,奪門而出。
雲垂在她身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