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要有個度,他也不能例外。

蔣寒雪本來就討人喜歡,不管是在隱門之中還是在家門之中。她雖然是蔣峰收的義女,可從來不像其他家中小姐一樣像驕傲的孔雀,難伺候。

蔣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是其餘三大家族的面,拋棄了蔣寒雪,不僅僅寒了當時蔣家人的心,甚至還會被其餘家族的人當成笑柄。

說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老狐狸,那蔣峰死了只怕也有他的一份力。

蔣冽又一次端著茶杯,看著杯中有些渾濁的茶葉,沉思了一下,然後說:“你放心吧,就算你師姐被抓了去,那蘇北絕對不會傷了她一分一毫,現在指不定還再為她療傷呢。”

蔣樹青心中一喜,算是得了一個安慰,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他想了想,忽然說:“難不成還是因為蘇北有個與師姐一模一樣的老婆?”

這個小小的孫子輩本來平時是沒有資格在這裡跟他討論,但形勢不得已。

再加上他也想要跟四周的人解釋解釋,便也耐著性子說:“靈隱山一直都是我們蔣家計劃之中的重中之重。那獵鷹特種隊就算是你也應該知道的吧?”

蔣樹青靜靜地聽著。

“蘇北就是其中之一,當年唯一存活下來的人,而他的摯愛柳寒雪死在了其中。”

蔣樹青忽然想起了那夜師姐帶著自己第一次前往海棠的時候,問蘇北,他老婆的名字。

“柳寒煙?”他忽然脫口而出,然後看向蔣冽。

“不錯,蘇北懷疑蔣寒雪便是柳寒雪。”蔣冽笑了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並沒有徹底說出來。

也許是眼前這小子問的太多了,有些得寸進尺,也許是隻是想要給大家一個解釋,無需在多說。

一個外來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地進入到蔣家呢?

蔣寒雪還在襁褓時,蔣冽便已經命人暗中查探一番,摸清了底。

她名叫柳寒萱,是那秦曉蕙說出來的,只是當世之人,知道這名字的只怕也就是他自己、秦曉蕙和那已經死去的兒子。

“那我們也有機會去救她了。”蔣樹青心中一喜,但是剛剛燃起的希望,忽然想到他們在江海市實在是太被動了,以至於所有人都躲在了這個狹小的房間之中。

“別高興得太早。你還是多想點以後如何在拼鬥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蔣冽嘆了口氣,嘴唇沾了一口茶,然後緩緩放下。

“我們蔣家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何時被迫得這麼慘。”蔣樹青與其是在抱怨,還不如是說給蔣冽聽。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就想這麼幹了,其餘人或多或少也有他這樣的心裡。

蔣冽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搖頭說:“你也不看看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人!”

“蔣家家大業大還不得靠著我?”他說到這裡也有些無奈,蔣家唯一的一個地階後期便是小水了,要是小水也沒了,那麼整個蔣家的中堅力量可就崩塌得一乾二淨。

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蔣家再無天階高手一說。

“五大家族,分實力高低,分的就是手中的古武者多不多,實力境界強不強,經濟上基本上都相差無二。”

“五大家族皆在燕京,箇中勢力複雜,幾乎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除了趙家還走向我們之外,其餘家族的古武者基本都走向我們對立面。

“我們要是在經濟、人脈上和權力上動點手腳,還不得被他們聯合起來啃的骨頭都不剩。”

能夠成為五大家族的存在,哪一個不是在經濟上、政治上走到了非常高的境界?

正因為在這些上五大家族的建樹基本上都相差不二,但是家族地位高低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就是因為古武者的原因。

如今,三大家族的古武者猶如狼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