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劉普成更不解了。

細菌微生物學…

“就是,就是引起膿瘡腐爛的那些東西。”齊悅說道。

劉普成點點頭。

“這麼說,只要像娘子這樣,就能避免膿瘡腐爛?”他忙問道。

“至少比不這樣做要好一些。”齊悅嘆口氣說道。

劉普成點點頭若有所思。

齊悅這才過來檢視傷者。

“聽診器。”她說道,然後又轉過頭問,“睡得怎麼樣?”

這是問一旁的劉普成了。

“盜汗,不安,體熱,傷口痛。”劉普成說道。

“排尿如何?尿液顏色如何?”齊悅又問道,伸手接過阿如遞來的聽診器,,一面掀開傷者身上搭著的一條薄單子,露出層層包紮下精裝的胸膛,下身只穿了一個短褲頭。

傷者嚇得嗨了聲,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扯被子。

“你。。你。。”他漲紅了臉結結巴巴。

還排尿如何?一個女人家怎麼開口問這個?她。。她不會還要看吧!!

“還好。”劉普成也有些不習慣,但還是認真答道,然後他便被齊悅手裡的聽診器吸引了。

“這個。娘子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問道。

齊悅在傷者胸膛聽來聽去。

“這個啊,是聽診器,”她答道,“可以測心壓、聽心率,炎症以及胸腔積液的診斷…”

她說著站直身子,摘下聽診器看了看,這個聽診器有些舊,在燕京的時候,她不常用,還是來到大青山後,因為裝置缺乏才又拿起來的。

在燕京,連診治判斷個感冒,都靠醫療檢測裝置,開口就是抽個血化個驗,誰還用聽診器。

“以前導師稱醫生手中的三寶,大家還都笑,那麼多裝置呢,這幾個算什麼寶。”齊悅又拿過溫度計和血壓計,嘆了口氣喃喃道,“我今日才真正的體會到…”

她說這話俯身下去,拍了拍早已經被他們的對話說傻了的傷者的胳膊。

“來,小夥子,咱們試試體溫,量量血壓。”

傷者被她溫熱的小手拍的一陣僵硬。

“喂,小娘子,你可是把我看遍了也摸遍了…”他說道。

齊悅哈哈笑了。

“休得胡說。”阿如聽不下去了,低聲呵斥道,一面悄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常雲成。

常雲成膚色有些黑,看不出喜怒。

齊悅很快做完檢查,神情放鬆,第一天的情況不錯,三日能保證如此的話,就闖過這一關了。

“不錯,小夥子身體壯。”她笑道,“等兩日後我就能你換藥…”

說道換藥,神情一停滯,轉頭看向藥箱。

藥箱裡那些用完的藥瓶都被收起來了,餘下的只是手術器械,以及幾包重複使用的手套,碘伏片酒精片以及傷口敷料包都已經不見了,以後這個藥箱就沒有必要再帶出來了。

“娘子?”劉普成詫異的喚了聲,察覺齊悅的異樣。

齊悅回過神衝他笑。

“。。我會每天來看看傷口變化。。”她接著未出來的話說道,一面轉過身,拿出最後一隻抗生素,看了又看,似乎要看到眼裡死死的記在心裡一般,看的周圍的人都有些奇怪。

不過,這娘子自出現以來,哪個動作不奇怪呢…。

“…再見了…”齊悅自言自語,忍不住將藥瓶湊近嘴邊親了下。

“娘子的意思是說,用針縫合如此大的創傷,最終能夠痊癒,是因為這種藥麼?”劉普成問道。

此時他邀請齊悅來到一旁的小室略坐坐,因為提前說明是要交流一些醫術問題,所以身份尊貴的常雲成並沒有獲得邀請,但阿如跟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