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顧慮到正室對這個女兒的態度有了改變,她見到芳寧時。態度收斂了許多,只是在芳寧的婚事上仍忍不住嗦。芳寧心結已解了大半。所以對生母地埋怨並不太在意,但次數多了,便會懷念起在房山的清靜日子來。

祭禮過後,芳寧趁著那拉氏某天高興,提出想在房山多住些日子的請求。那拉氏本是不願地。但想到家務依然沉重,婉寧雖禮儀上過了關,卻仍要惡補女紅與家務管理,自己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照顧芳寧,何況芳寧在房山地兩個多月過得很好,便也勉強答應了,私底下卻對佟氏多多請託,希望她想辦法讓芳寧再“俗家”一點。

當芳寧再度回到芷蘭院時,只覺得渾身都輕鬆愉快。往藤椅上一坐,向後靠上淑寧特地給她做的靠墊,舒服得不想站起來了。

但當芳寧與淑寧再次打算出遊禮佛時。事情有了變化。一直以來,淑寧陪堂姐外出的同時。並沒有放下蔡先生那邊的功課。為了不耽誤進度,常常在夜間抽時間溫習琴棋書畫。而另一方面。家裡人需要的針線活計並沒有減少,所以淑寧經常要犧牲休息時間去趕工。一次兩次還沒什麼,次數多了,她地身體難免會受到影響,因喝羊奶而漸漸圓起來的下巴,又尖回去了。

素馨與冬青兩人很擔心,私下商量過後,便悄悄報告了佟氏。佟氏十分愧疚,最近因為老太太週年祭以及採收果子蓮子等事,她忙得團團轉,竟然忽視了女兒。她把淑寧叫到跟前細看,果然瘦了些,還有黑眼圈,便鄭重要求女兒暫時不要再出門了,連蔡先生那邊的功課也要先放一放。

淑寧擔心芳寧,佟氏卻道:“你大姐姐年紀比你還大幾歲呢,難道沒你跟著,就會迷路了不成?況且現在與她剛來時不同,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又有許多下人跟著,有什麼好擔心的?”芳寧也在一旁應是,又自責沒有發現妹妹的辛苦。淑寧忙道:“本就是我自己願意的,怎能怪大姐姐?是我不想耽誤功課,卻又想出門玩,才會鬧成這樣。”

佟氏瞪了她一眼,笑著對芳寧道:“芳丫頭別想太多了,這本就是淑丫頭自找的,既要出門玩,又想功課做什麼?她又不必去考課,何必做出那副勤奮的樣子來?”淑寧聽了,扁扁嘴,有些委屈。

佟氏又轉頭對小劉氏說:“雖然芳丫頭一個人出門也不怕,但畢竟是年輕姑娘家,還是要有一位長輩帶著比較好。不知妹妹可願意辛苦幾回?”小劉氏笑道:“自然願意。其實當初本就應該是我帶的,因我身上不好,才讓兩個孩子自己出門,現在我好了,還是交給我吧。正好慈雲庵地姑子昨天來找我說話,說要請我去她們那裡吃齋,乾脆就到她們那兒去吧。”

後來芳寧幾次出行,淑寧都沒再參與了。她在家中休息了幾日,又把精神養了回來。不過這些天她並沒有聽佟氏的話,停下蔡先生那邊的功課。但可能是因為先前一直忙碌,現在閒下來倒不習慣了。正好,因科舉日近,張保放了楊先生假,讓他備考,賢寧和小寶地文課無人照管,淑寧便索性重新執起教鞭來,直把兩個小子折騰得嗚哇鬼叫,無比懷念起寬鬆仁慈又好欺負的楊先生。

卻說那小劉氏帶著芳寧出門禮佛,這小劉氏與芳寧地愛好有些不一樣,雖然也有去大寺廟裡聽人講經,但更喜歡去尼姑庵找姑子們說話,而去得最多地,就是離別院大概七八里地的那座慈雲庵。那慈雲庵雖說姑子們是出了名地貌醜,甚至還有兩個身上有殘疾,但庵裡做的齋菜之美味卻是遠近聞名,連京城中的官家女眷,也有慕名而來的。那庵堂平日裡香火不絕,但香客們十成裡便有九成是衝齋飯而來。

芳寧跟著小劉氏去了兩回,也喜歡上了那裡的齋菜,甚至還與淑寧說起,不知能不能在家裡試做一兩道。淑寧認為她難得對佛經以外的佛家事物感興趣,便鼓勵她多去幾回,橫豎那裡離家近,上門的又多是女客,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