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給家裡出一份力,能省下三兩千也是好的,就當是為了弟弟和小侄兒著想。”

佟氏笑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哪有姑娘家給自己掙嫁妝的?從沒有過這樣地規矩。”

淑寧道:“規矩也是人定的,而且咱們不說,有誰知道?再說了…”她眼珠子一轉,笑了:“既然是我的陪嫁,讓我去挑去管,不是更好麼?橫豎將來我過了門,那也是我地私房,心裡有數些,也不至於糊里糊塗的任底下人擺弄。”

佟氏若有所思:“這倒也是…”她想了想,瞧了女兒幾眼,笑了,看到女兒一臉奇怪地樣子,才道:“我家淑兒就是跟別家姑娘不一樣,說起陪嫁、嫁妝還有過門什麼地,也是這麼大大方方的,不象別人那麼扭捏。”

淑寧微微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額娘怎麼這樣說?好像我臉皮很厚似地…”其實也就是談論自己結婚時帶什麼東西到新家去罷了,有什麼好扭捏?

佟氏笑道:“我覺得這樣才好呢,不管什麼人到了咱們家,都是大大方方、歡歡喜喜的,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子。”她想了想,合掌道:“就這麼辦吧,咱們家的產業暫時交到你手上,你要開源也罷,節流也好,都由你作主。只是我在這裡一日,你做什麼事都要讓我知道,支出超過兩百兩銀子,便要先報給我點頭,如何?”

淑寧忙應了。

事情已定,她便趁母親午休的時間先回自己的院子裡,不過不是去休息。她從梳妝匣子的倒數第二層拿出一串鑰匙,用其中一條開啟臥房裡間大箱櫃右邊第二格抽屜上的鎖,取出一個紫檀木的小箱子,又用另一把鑰匙開啟上頭的鎖,拿出一疊銀票來。

這些都是她近年積下的私房錢。在他他拉府裡,她每月有二兩月錢,但吃穿用度都是公中的,個人零用,不過是買書、護膚品和些零碎小東西,選秀前那一次脂粉的大支出,還是公中出的錢,所以積下不少月銀。連同逢年過節長輩們給的紅包,還有廣州仙客來的分紅,她居然也攢下七百多兩銀子。為了省事,她早已叫人幫著把其中六百兩換成了五十兩一張的銀票。如今要給自己辦嫁妝,少不得還要拿出來作點小投資。

她數出十張銀票來,摺好放進一個荷包裡,方才將箱子收拾好,重新鎖進大櫃,然後便挨在床邊略養了養神,過了半個時辰,便重新到正院裡來。

下午佟氏帶著女兒聽長貴夫妻與顧全生回報別院近況。先是長貴,他說了今年頭三季別院的收入與開支,男女僕役數目,病死了一人,又添了三個新生兒。喪錢喜錢的發放以及後續事項,還有問過主人意思後在花園西南角上挖了個大地窖,又用挖出來的泥在後院蓋房。現在工程只完成了三成左右,為了避免吵到少奶奶真珍。現在已經停工了,燒好的磚都放在西邊地瓦房裡。

接下來是長貴嫂巧雲。她先說了今年該婚配的丫環小廝有幾人,有幾個已經有了意願,佟氏便讓她去安排,臘月裡就給這些人成婚。巧雲替其他人謝過後。又說起她們針線房最近幾個月做的褥子、衣裳、鞋子、荷包等活計地數目花樣。

佟氏聽了,笑道:“這些便先用著吧,只不過接下來要忙了,你們姑娘出閣,要用的被面、門簾、窗簾、椅披、凳套、荷包,都要開始做了,多用點心。至於衣裳鞋襪,等日子定了再說,免得早早做了不合身。”

巧雲忙應了。又瞧著淑寧笑。淑寧瞄她一眼,只是淡笑不語。

接下來便是顧全生。

他道:“今年雨水太多,幸好大人早早叫人挖了溝渠。小姐又交待築好堤壩,因此保住了大半農田。但與往年每畝二石出產相比。今年大約只有十三四鬥。如今都收割乾淨,曬乾了收在地窖裡…”

“為什麼不賣掉?”淑寧問。

顧全生答道:“我們原本打交道地那家米行。老闆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