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同騰的站起身,指著她嚷:“沒過河就拆橋。”

渁競天大笑:“我會鳧水。”

衛同磨牙,他也是,不過是跟她學的。

也不知金汐兒是不是因為水上出生的,水性天賦異稟,雖然沒人教(冼氏不會允許她學),但金汐兒在國公府水渠裡隨便扒拉兩下竟然自己就會了,還自己學會了憋氣。

“所以,渁水才沒淹死你。”衛同話一出口,暗道壞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渁競天卻沒惱,聳了聳肩:“可不嘛,我就是在渁水上出生的,渁神捨不得要我的命。”

金大人祖籍淦州,又喜愛淦州山水風景,冼氏懷著金汐兒時,正陪著夫君在淦州遊山玩水。計劃回老家生產,但金汐兒踹了她娘肚子一腳,提早了半個月出生,就在停在渁水上的大船裡。

十五年後同一天,金汐兒掉落渁水,浮上來被黑大頭動了色心劫走,後來,金汐兒被死亡,渁競天橫空出世。

現在想想,若是自己會鳧水的訊息走漏出去,當年就不是船被鑿穿吧?

沈家,到底做了什麼?只有沈家嗎?

渁競天又走了神,她能用呂芙蓉折磨金悅兒一輩子,沈家,卻是還動不得,手裡的牌還不夠啊。

敲了敲腦袋,渁競天回神愕然:“你怎麼還沒走?”

衛同氣得倔毛一跳一跳的:“沒良心,保護你一晚連頓飯也沒有。”

“呵,有臉說,童媽媽住哪屋你不知道?找她要吃的去。”

“哼。”

“哼。”

兩人齊齊一扭臉,後腦勺對著後腦勺,衛同重重踏著腳走了。

“幼稚。”渁競天起身往前走,心裡還氣,又罵了聲:“小氣。”

衛同回府,跳進屋子,反手門一關,屋裡燈火驟然亮起。

衛老太君老眼晶亮:“這個點兒回來,可是那個了?”

多麼飽含無限希冀的話語啊,待看到衛同一臉懵逼的熊樣,頓時熄滅了所有熱情。

被嚇了一跳的衛同不滿:“祖母,你怎麼藏我屋裡了?什麼那個?”

衛老太君板結了老臉,開始想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難道這貨竟還沒看過小人兒書的?

大管家幹什麼吃的?!

不遠處的大管家一個噴嚏,覺得自己好像要倒黴。

絲毫體會不到衛老太君絕望的衛同扒拉扒拉說個不停,最後舔舔有些乾的嘴唇,賊亮著眼睛,虛心向衛老太君請教:“我可不能差了去。祖母,你說,我也去建個幫會吧,名兒我都想好了,兩斷幫。跟她一對。”

衛老太君眼角止不住的抽,恨不得一柺杖砸死這二貨。

“一刀!兩斷!嫌你和她已經夠好了是吧?!”

衛同一呆,愣愣解釋:“我是說我們功夫厲害,砍人一刀下去就斷兩截了。就這樣,這樣。”

一邊說著,一邊拿手當刀,虛虛劈著。

衛老太君按額,覺得自己沒幾年能活了。

“又只說了這些,就沒半句私情?”

“說了,說了,這次說了。”衛同見鹿頭拐要橫起來,忙叫道:“我和她說,她可以抱著我睡。”

哈?衛老太君終於欣慰了一把,已經談到這麼親密的地步了?不對,這倆人碰上了都不是正常人,自己得多問問。

待衛同把前因後果一說,衛老太君又覺得無力了,擺擺手,不管因為啥,總算有進步了。

衛同這次動了腦子,也長了眼色,見祖母神色,忙邀功般道:“祖母,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我這就去問開伯,請教他,來個特訓,爭取早日拿下錶姐。”

衛老太君來了興致:“哦?說說。”(未完待續。)